见男人又说:“将她留下。”
“好。”
路迢放下孩子,便与追风逐电出了屋子。
追风不由多看了几眼燕云澈、沈宁以及那个才只有几个月大的孩子。
等到走远了些,追风才鬼头鬼脑地说:“适才那般,倒像是一家三口,我们尊上好似孤儿寡父的。”
路迢:“……”
逐电:“不知道怎么说话的时候,其实你可以不说话。”
追风“哦”了一声。
他倒是想写个话本,名字都想好了,就叫:《被嫌弃的追风的一生。》。
……
寒风幽幽,雪雾浮浮。
屋子内,冷得很,是大燕南方天的湿冷。
燕云澈拖着疲惫的身躯坐在了床榻,似是察觉不到毒素蔓延的疼痛,用一身大宗师的内力,将屋子烘热。
“哇啊哇啊哇啊。”婴儿还在哭,哭得嗓子都哑了。
“不哭。”燕云澈说罢,内力游走婴儿的全身,为其洗精伐髓。
婴儿如同沐浴阳光的猫儿,属舒适地眯起了眼睛,复又睁大了水滴滴圆溜溜的眸子,好奇又纯真地望着眼前的男人,眨巴了好几下的眼睛。
男人面具下的唇角,微微勾起。
他放下的手,想要去握住沈宁的手。
看见沈宁见骨的伤口,终是怕弄疼了她,不敢去握。
他垂着眼睫,独自缓声说:
“过了今夜,我便带你去神山。”
“然后,不要放过北幽屠城的背后主谋。”
“找出来,杀了他们,给北幽百姓和麒麟行军陪葬,以祭他们的在天之灵。”
“我该叫你什么。”
“小七。”
“小宁。”
“沈小姐。”
“沈将军。”
“……”
“你知道吗,我不是在三春山第一次见你,你满月的时候,父皇非要带上我偷摸着出宫。”
他问父皇,这么晚了,是要去哪里。
父皇的手轻弹了弹的鼻尖,“去看你以后的皇后,别跟父皇一样,只能给心爱女人一个贵妃之位。”
“哦。”
他跟着父皇进了沈家。
他看到了一个奶呼呼的小孩。
不似别人家小孩的皱巴巴,皮肤是奶白色的,细腻又柔嫩,让人忍不住掐一把,却又不敢碰,生怕弄坏了这个才来到世间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