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衫!”沈如玉瞪目。
“三叔是因为被罚才回去,难道二位,也是要回去自省吗?”沈青衫往旁边侧开一步,给沈如玉二人让出了宽敞的道来,“若是如此,二位请便,只是外面都传九皇子的未婚妻,行礼如仪,端庄贤惠,这若传了出去,怕是对堂姐不利吧?”
沈如玉瞪着沈青衫半晌,跺了跺脚,回到宗祠里头面朝列祖灵牌。
沈宁好笑的看了眼为自己出气的弟弟。
眉目纯粹的少年,悄咪咪的朝她眨了眨眼睛。wwω.ЪiqíΚù.ИěT
沈宁唇边的笑,多了一丝宠溺。
“跪下,祝祷。”
沈国山重新屈膝跪在了铺天,闭目祝祷沈府先辈。
沈宁深深地望着父亲的背影。
她何尝不知,父亲对自己的维护。
并非是春风秋雨般的润物细无声,而为她遮风挡雨的巍峨大山。
……
旁侧,同样跪在蒲团的纳兰晴,盯着沈国山看,皱紧了一双新月般的眉。
是她的错觉吗?
沈国山出言呵斥立威,是为了维护这一脉的颜面,还是为了维护她沈宁?
很快,纳兰晴就自己想通了。
应当不是在乎沈宁。
哪家父亲会在乎这样一个只知丢人的女儿?
她侧过头看了看沈宁,眉头更是紧锁,宛如打了死结般。
两次的交道下来,让她明白沈宁并非心性浮躁暴戾之人。
而这,让她更加的忌惮了。
此计不成,得另做他想才行。
不多时,沈家五哥沈修白也走了进来,目光锋利的看了看纳兰晴,便按照辈分寻了沈宁边上的蒲团坐下闭目祈祷。
沈如玉这群人,望着位置靠前的沈宁,心中多有不服。
但沈宁再差,只要她是沈国山的女儿,位置就在她们之上。
……
祝祷持续到了次日上午的辰时,便算完成了祝祷仪式。
各家各人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宗祠。
直到宗祠里面,只剩下沈国山这一脉的子女。m.bīQikμ.ИěΤ
纳兰晴贤惠的走过去,想把沈国山扶起,“父亲早年旧伤,腿脚不好,不宜多跪,稍后媳妇给你按按腿脚。”
沈国山面朝先祖灵位,巍然如山般不动,闭合的眼睛始终没有打开。
纳兰晴怔住,颇为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