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光明正大的听墙角。
唉,其实吧,有些距离,也听不清二人在说什么,她守着不让别人来偷听就行。
“麦麦,你这孩子,困了为什么不回家睡?”
李氏走出来,就看见闺女坐在门口,**底下垫着茅草,手抱着双腿在打瞌睡,小脑袋还像磕头虫一样,睡得一点点的。
小脸也睡得红扑扑的,有点可爱,不禁莞尔。
“啊……娘,你和爹爹终于说完话了?”江麦麦睡得迷迷糊糊的,把心里的话秃噜出来。
李氏有点哭笑不得,“娘还以为你去新屋那忙活去了,没想到是在这守着呢!快回家,进屋里睡,你爹去小海那间睡了。”
“爹他睡觉了?”
“恩,累了这么些时日,腿又受伤……是想回家那一口气撑着,要不早累死在路上了!”李氏说着红了眼眶。
她刚刚见着当家的,差点儿失声大哭,那哪里是她俊俏好看的相公,她的城哥哥,那就是一乞丐,一野人。
披头散发,浑身上下散发着异味,发间都长满了头虱。
身上的衣衫破破烂烂,披一块,吊一块,赤着脚赶路,脚板上磨出了厚厚一层血泡和硬茧。
整个人瘦得皮包骨头。
“娘,爹爹他受苦了,不过现下好了,到家了,就什么都不怕了,娘你也不担心他。”江麦麦安慰李氏。
“是啊,是啊……总算是回来了!麦麦,好孩子,好孩子……你爹爹沐浴后试穿了你买的衣裳和鞋袜,很合身,很合身。”李氏疼惜摸了又摸闺女的脑袋,她的闺女啊,真被那游方和尚说着了。
今天,当家的要不是碰到了闺女和阳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回家,还不知道要在外多吃多少苦。
世道艰难,心狠人多,他在外多流浪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啊。
被摸头杀的江麦麦:“……”呀,呀……娘,娘,你这是摸小狗一样一样的!
算了吧,算了吧,老娘这是心情激动,无处宣泄她开心,难过,感激,感动……五味杂陈,复杂的情绪!
“麦麦,刚刚听你爹他说了,县医馆里的大夫说他的腿需要去府城找大夫重新诊治,爹娘都知道去府城要花不少的银子,但是你爹的腿又不能不治,要不,家中的房子还是不要盖那么大了吧?”
“啊……别,别啊,娘,可别,银子够,真的够的,先前你在里面和爹他说话,我还没来得及对你讲,那一对金镯子能换不少银子,县城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