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他指了指那中年男人道。
“高祖,这是阮家旁支的阮龄,也是我族叔。”
名为阮龄的中年男人有些惶恐,显然阮清源回来路上已经交代过了。
他恭敬一礼。
“曾祖,小人阮龄从小长在阮家集,很是熟悉。这附近五十里,我都能给您说出个五六七来。”
阮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好,走吧。”
两人遂离了阮清源,走出阮府。
今日正好是赶集日。
街上行人颇多。
阮软两人走在街上,引得一众行人频频回首。
并非是认出了阮软。前几日阮软归乡的时候,绕着阮家集走了一圈,绝大部分时间都在玉辇内,见到她模样的人屈指可数,这几日也并未出门。wwω.ЪiqíΚù.ИěT
只是因为她那娇俏的绝世容貌以及冰冷的气质颇为吸睛。
甚至还有街上的地痞流氓企图过来骚扰。
但是都被阮龄一一驱赶开来。
“抱歉呀,曾祖,毕竟是小地方,民风彪悍些,您不要与这些地痞流氓一般见识。”
“无妨。”
阮软摇摇头,她不是摆架子也不是滥杀的人。
这世间绝大多数东西都对她没了意义。
唯独在意的,也就一个超脱。
忽的。
她的注意力被路边的叫卖声吸引住了。
凝眸看去。
一布衣小商贩抱着一根人高的草靶子,其上稀松插着几根糖葫芦。
“买糖葫芦咯!糖葫芦!”
“又大又圆又甜的糖葫芦!”
“糖是今日才熬的麦芽糖,山楂是今早才摘的新鲜山楂!”
“快来买呀!十文一串,不甜不要钱!”
她的目光微微波动了些许。
耳边似传来早已遗忘的回音。
“然哥哥,我想吃糖葫芦嘛,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就一串!”
“曾祖?曾祖?”
阮龄唤了几声,才将阮软注意力吸引。
“嗯?”
“您是想买串尝尝鲜吗?”
“我还是劝您别买。您看这人说的好听,现在是春天,哪里来的新鲜山楂?这糖葫芦必是去年剩下的,这狗东西真是奸诈。”
“呀!曾祖恕罪。”
他拍了拍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