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闻言,脸上的神色瞬间龟裂。
他正是风华正茂,正当壮年,哪里就是一把年纪了?
他的语气转而变得危险,“你是不是对一把年纪有什么误解?”
每回提到年纪,他都像是炸毛的猫儿似的,让兰清笳总人忍不住想要逗一逗他。
“我有什么误解?自我认知存在偏差的是你才对。”
秦淮气笑了,忽而压低了声音,别有意味道:“今晚,我就会让你知道,认知存在偏差的究竟是你,还是我。”
兰清笳想到什么,耳根忽而一热,当即又忍不住瞪他。
“老不正经。”
秦淮神色悠悠,“我可没说什么,是你自己胡乱联想。”
兰清笳有些羞恼,撂下话,“今晚你睡书房!”
秦淮:……
睡书房是不可能睡书房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睡书房。
除非,她也陪着他一块儿睡书房。
不过,他很识趣地没有跟她当面硬顶,而是及时地把话题拉了回来。
“先谈正事。”
兰清笳哼了一声,这才言归正传。
“我觉得可以把攸宁适当模糊,皇上看重的更多是事情的结果,而不是事情的经过和细节,你的奏章便只需要陈述事情的要点即可。”
兰清笳觉得自己的观点没错,身为上位者,所关心的的确是事情的结果,而不是一些零碎的,曲折的经过。m.bīQikμ.ИěΤ
熙元帝是一国之君,他要处理的事务那么多,如果每个臣子的奏章都写得啰里啰嗦,把每件事的经过都写得一清二楚,那他的奏章怕是永远都看不完。
所以,秦淮适当简化这件事的经过,对严攸宁的出现和作用进行模糊处理,也是合情合理。
日后,若是熙元帝追究起来,秦淮也有可以辩解的余地。
另一方面,兰清笳之所以会这么提议,也是出于对熙元帝为人的一些预判。
他不是那等冷酷无情的暴君,兰清笳相信他是有温度,有包容心的帝王。
就算日后他发现了严攸宁的存在,也发现了她和秦淮在这件事上做的一些小动作,他也定然不会过分追究,顶多就是训责两句。
因为笃定这一点,兰清笳才敢让秦淮这么做。
她对严攸宁也的确是生了同情之心,希望她能安安稳稳地度过她的童年,不要生出一些不该有的波折。
另一方面,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