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香甜,平白就给屋中添了几分安静祥和的意味。
红衣有很多话想说,也有很多话想问。
但是,她太累了,浑身都提不起劲儿来,眼皮也一阵昏昏沉沉的。
她强撑着开口,“王妃,你怎么会……”
兰清笳轻声安抚她,“先别说话,咱们先把身子养好,待你的毒解了,身子好了,咱们再坐下来一起细说。”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红衣的状态也的确不好,她便从善如流地点头,没有再开口。
兰清笳把桌上的茶盏拿了来,又用刀在自己的手指上轻轻一划,瞬间便有汩汩的鲜血涌了出来。
兰清笳放了一茶盏的血,这才止住了。
再好用的解毒丹,也没她的血好用。
红衣之前一直在自己身边待着,她或多或少应该也是知道自己的秘密。
兰清笳端着那盏血,送到了红衣的面前。
“你把它喝了。”
红衣看着杯盏中的鲜红,鼻尖嗅到浓烈的血腥味,自然一下就明白了这是什么。
她的眼神微闪,看向兰清笳,眼中似有点点异样情绪闪烁。
没人明确告诉过她兰清笳是药人的身份,但是红衣之前的确是发现了兰清笳的异常。
因为每次有人要对她下药,她都能顺利避过,不会受到影响。
现在,看到这盏鲜血,之前那些疑点似乎一下就有了答案。
但她什么都没多说,也没多问,只是拿过了杯盏,一口将那鲜血饮尽。
鲜血的味道自然并不好,但红衣喝下去没多久,便觉得身上原本那股子浓郁的疲惫与无力,似乎有所减轻。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不像以往那么绵软无力了。
这样的效果似有若无,她无法判断究竟是因为那盏血的缘故,还是因为自己的心理作用。
兰清笳知道自己的血有用,但却没奢望能有这么立竿见影的效果。
她没带银针,但红衣这里有一套,兰清笳便用了她的银针给她施针。
红衣自己懂医,但是,都说医者不自医,她自己就算再懂,也没法好好地给自己扎针。
而且,她也知道,自己的毒,并非是靠随随便便扎几针就能痊愈的。
治标需治本。
可奇异的是,兰清笳的几针扎下来,红衣就感觉到自己身上越发轻快,原本身上那股子血脉阻塞的感觉,也像是骤然畅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