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帮朝廷剪除草原上的威胁,可如果坐视旁观,以朝廷动员出来的大军规模,察哈尔人肯定招架不住,最终要么就是覆灭,要么就是屈服归降,哪一个结果都不是宰赛想要看到的。
宰赛是想要解决察哈尔人,但是他是想让察哈尔人屈服于自己膝下,让察哈尔人成为自己羽翼,而非让察哈尔人彻底丧失战斗力,甚至成为朝廷的附庸。
可现在局势演变成这样,就让宰赛坐蜡了,怎么做都觉得不好,总不能现在骤然转**度去支持察哈尔人与朝廷对抗吧?
听得一旁脚步声走过来,冯紫英没有抬头:“世功,你觉得现在宰赛会怎么选择?直接出兵和毛文龙对抗么?” “应该不会,如果那样,就和我们彻底撕破脸,只需要彻底断绝其物资供应,他撑不了多久就得要内乱了,蒙古诸部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他们中的权威性太差,对自己下边部落控制力很有限,全靠首领威信来维系,宰赛做的比较好,在内喀尔喀五部威信很高,但这都是建立在能给其他各部带来好处的情况下,一旦失去了这一条,铁、盐、布、茶输入被斩断,我倒是想看看其他四部能跟他多久。”
尤世功的性子更适合作枢密使,所以冯紫英最终选择了他来在京中坐镇。
曹文诏锐气更足,杀伐决断也更果敢,让他带兵和察哈尔人一战,草原上地域辽阔,更需要一个敢于拍板的猛将。
“那他会这样看着察哈尔人被我们剿平归顺?”冯紫英摇头。
“那也不会,如果我是宰赛,会积蓄力量,同时驱使外喀尔喀人出兵来增援察哈尔人,甚至说动土默特人也有动作。”尤世功判断道:“但土默特人那边有些难,卜石兔和素囊矛盾太深,相互牵制,谁都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只会有外喀尔喀人来行动。”
“世功,毛文龙来信说他倒是希望宰赛行动,可以顺带解决掉内喀尔喀人,说祖大寿保举褚英、代善和皇太极可带兵对内喀尔喀人一战。”冯紫英沉吟着道:“你觉得如何?褚英、代善和皇太极都是努尔哈赤之子,努尔哈赤也没死几年,这几个现在却已经有些不安分了,……”
尤世功哈哈大笑,“皇上多虑了,建州女真已经不复存在,海西女真实际上也在慢慢融入其中,辽东汉人这几年里因为不断迁民已经超过了七十万人了,什么**建州不满万,满万不可敌,在火铳面前都是靶子,我见过褚英、代善他们,或许他们还有一些野心,但是却已经早就没有了以前那份心思了,他们现在更渴望能在对蒙古人一战中立下战功,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