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是丁德义,也许一样要做出这种事情来,任何关系到一个家族数百号人生死存亡的大事,都绝不能感情用事,都能将感情搁在一边,而只能按照有利于家族利益的方向来行事,……」
甄宝琛被自己父亲的话给震撼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来评判和回答自己父亲的话。
「也许为父的确有些心态失衡了,我现在甚至都无法预判朝廷下一步究竟会如何对付我们甄家,也许并非我想象得那么糟糕,但是为父作为一家之主,不敢冒这个险啊。」甄应嘉有些痛苦的一只手扶住额头,一只手按在椅子的搭脑上,「宝琛,你说为父该怎么办?等下去静观其变,也许情况不像我们想的那么糟糕?还是把事情设想成最糟糕的局面,提前着手,不惜一切代价来保住甄家?」
甄宝琛也彷徨无计,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父亲有些无助而又煎熬般的自问。
她没想到这一趟回娘家,竟然演变成这样一个悲惨局面。
之前她还一直在为自己妹妹叹息不止,觉得宝旒嫁错了人,表面上看起来光鲜无比,嫁给了北静郡王成了王妃,谁曾想南北之变,北静郡王南逃到金陵,却把妹妹丢在了京师城,最后被流放发配陕西。
自己虽然只是嫁了一个江南本土的望族,但是丁家也算是徽州的豪门大户,衣食无忧,丁家和甄家关系密切,自己每年也都能回娘家来小住一段时间,夫家对自己也颇为尊重,所以她很满足,也感慨于嫁人一定要嫁对。
但转眼之间,自己居然就变成了小丑。
丈夫竟然把自己休了不说,父亲和叔叔居然商讨要把自己和堂妹一起送入冯宅给那个冯铿做妾!
甄宝琛甚至不敢想象自己和堂妹被送入冯宅算是一种什么身份,这和那种被打入教坊司沦为**妓又有多大区别?
或许区别就是进入冯宅只需要伺候一个男人,而在教坊司里就要每日面对不同的男人。
但是对自己这样一个曾经的豪门贵女,却沦落到了为人做妾都是奢望的境地,如何不让人感到绝望和悲哀?
「父亲,那贾化不是也是受王子腾举荐才当上金陵知府的吗?何况他也能和贾家攀上亲戚关系,父亲难道就不能从他那里打探到一些消息?」甄宝琛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您不是说他帮李玟李琦送入了冯宅给冯铿做妾么?这说明贾化和冯铿关系似乎不一般啊。」
甄应嘉摇头苦笑,「贾化这厮,之前对为父是点头哈腰摇
尾乞怜,但现在却是趾高气扬,我两次去见他,他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