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维持,维持不了,也就听之任之了。
甚至这种默契还可以悄悄透露给那些暴民们,暴民们中也有聪明之辈,自然明白,到时候做个路子,招安一批不就了事大吉?
冯紫英之前就和老爹透露过是否可以唆使西北留守军队中部分扮作暴民盗匪洗劫本地大户来获取钱粮,没想到老爹更“进化”了一步,干脆就要让暴民们自己上阵了,甚至还可以掩护自家军队的“演出”。
要说这是养寇自重也说得过去,到时候真正平定江南之后,实力更为强大的西北军何去何从,朝廷会不会卸磨杀驴?有山陕这个乱局在,还能为西北军保留下来留一条路,估摸着老爹也是考虑到这一点了。
“紫英,你说的我明白,但现在朝廷没有余力来解决啊。”孙承宗抚掌叹息,“我们就只能做好我们自己手里的事罢了,山陕只是癣疥之疾,不解决南方,那就是心腹之患。”
冯紫英心中冷笑,不过是皇位宝座上换一个姓张的罢了,心腹之患也就是对于这些要维护正统或者说不能失去权力的朝中诸公们来说才是罢了。
不过自己也是朝中诸公中的一员,利益一致的情况下,自己自然也只能选择“欣然从命”了。
又和孙承宗探讨了一番一旦这七万人到位,该如何来打这场仗,孙承宗倒是不肯多说了,只说兵无常法,需要根据情势变化来定,而且这七万人,除了西北军三万人外,其他四万人,都是存疑,哪怕冯紫英再三保证贺虎臣和杨肇基部没有问题,孙承宗还是要眼见为实,至于山西军的那几万败兵如何能甄选整训出来,孙承宗更是不敢断言。
“紫英,你这口口声声问我如何打,莫非就认定这北线须得要由我来领兵了?”孙承宗见冯紫英对自己如此推崇,得意之余也还有些纳闷儿。
虽然朝廷是有意让自己回京师领兵,但现在这种情形下,朝廷会不会有其他打算呢?
“恺阳公,北面局势如此恶劣,便是原来有些人想要捡落地桃子,结果被扎了一手血,现在都烂成这样,还能有谁愿意接这个摊子呢?”冯紫英笑了笑,“看吧,估计朝中诸公很快就让您来条这副担子了,不过在钱粮保障上您可千万别松口,否则战事迁延,到后边还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呢。”
见冯紫英如此替自己考虑,孙承宗对冯紫英的观感好感又深了一层。
他本来就很欣赏冯紫英,很有点儿惺惺相惜的味道,现在冯紫英这般热忱坦率,更让他满意。
“呵呵,这一点我还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