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结底还得要说到银子问题上来。
没有银子,就没法解决实质性问题,就算是让山陕商人先行垫资运粮到西北,一样也需要付出银子。
不过成功地激起了老爹的雄心战意,让冯紫英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他就怕老爹仍然还是抱着想要隔岸观火的心态,去了西北只想着把西北安抚下来,完成朝廷的交待就算是大功告成,可到了最后,真正出现意外的时候,急切间就无法及时拿出应对的手段了。
银子啊银子,古往今来,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无论是朝廷还是军队,只有充足的财力保障,你才能游刃有余地来解决好一切难题。
马车还没有靠近**府那边冯紫英就已经感受到了今天大观楼的热闹程度。
贾蔷这两天几乎每天都要来汇报一次情况,二十二个包房门票全数售出,不是第一场的售出,而是整个四场的包房门票全数售出,单单是这一笔收入就达到了八千八百两银子,几乎相当于大观楼的收入,这还没有算一楼的大堂门票收入。
一楼大堂的门票收入价格要低得多,按照座位每位一两银子,即便是这个价格也比平常来看戏的价格贵了三倍,如果需要获得举牌资格,另外还需要支付五两银子,这还是保证金在外的价格。
也就是说,整个一楼大堂可供容纳六百余人的座位,但是门票费可以收入九百两,这九百人中大概有意愿取得竞拍资格的客人大多是安排在围绕舞台前四排的客人,大概在一百六十位左右,这一笔收入又是八百两,每一场一楼收益可以达到一千七百两。
如果四场都能按照第一场这样火爆情形的话,一楼四场也能达到六千八百两银子。
加上包房八千八百两银子收入,一万五千六百两银子收入,几乎能达到全年收入的三分之一到四分之一了。
可以说连冯紫英都没有能想到自己不过是灵机一动,就能为大观楼弄来这样大一笔收益,也难怪这几日贾蔷虽然天天来往奔波累的人都瘦了一圈儿,但是那精神状态简直比打了鸡血还兴奋。
轿子和马车在距离大观楼还有几里地的地方就开始分流了,中城兵马司和巡捕营的人已经开始行动起来,吆喝着让马车趁早改道或者另寻停泊处,小轿方便一些,可以就近寻个合适地方停下。
今日来客不仅仅只有男客,包房中免不了会有一些女客,一些达官贵人和豪商巨贾为了显摆,既有邀请了诸如孙瑾和苏妙这样的名伎的,也有带着侍妾来开开眼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