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甚至稍不留意还要伤到自己。”布喜娅玛拉淡淡地道。
布扬古此次进京原本是没想让布喜娅玛拉来的,但是布喜娅玛拉却一定要来。
拿她自己说的话就是留在叶赫部也没有多大意义,现在叶赫部的生存完全依赖于大周的态度,大周可以丢失辽东,承受得起,而叶赫部一旦败落,那就是身死族灭的结局,所以只要有一分希望,她都希望要去争取最大的努力。
“布喜娅玛拉说得没错,大周虽然富庶强大,但是他不但外部敌人很多,建州女真只是其中之一,北面蒙古诸部,还有些西边的蒙兀儿人,更为关键的是其内部也有很多问题,我在京师城里呆了一二十年,便知道一个如同我们萨满教一般的传教体系,但是他们却没有得到朝廷的认可,所以一直意图起来反叛,这也许是大周最大的危险,……”
讷图对大周的了解要比其他人清楚准确得多,“还有我们看到的都是大周最富庶繁荣的一面,大周太大了,他贫穷困苦的一面一样不少,据说在西北边疆地区,一遇到灾年,饿死的人不计其数,而且这种情况几乎每年都有,不是这里遇灾,就是那里遇灾,那边的人为了吃饱肚子不被饿死,经常起来反叛,……”
一干人都沉默了,叶赫部虽然有遇到灾年甚至饿死人的时候,但是情况不算多,更多的还是自然环境的恶劣带来的疾病死亡更多,当然青壮年死亡更多的还是因为打仗。
像这种每年都要饿死许多人的情形,说实话在叶赫部却很难见到。
“大周太大了,它的情况也太复杂了,不是我们所能理解的。”布扬古摇了摇头,“我们要做的就是如何让这位小冯修撰接受我们的要求,并为我们去游说大周朝廷。”
“那兄长觉得这位小冯修撰有多大概率接受我们的这个要求?”布喜娅玛拉沉声问道。
布扬古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讷图,讷图脸上也露出慎重的神色。
“这位小冯修撰在我看来应该是大周朝廷中最能感受到建州女真危险性的人了,但是问题是他只是一个翰林院修撰,哪怕他父亲是蓟辽总督,但在大周是文官当政,小冯修撰也有很大的影响力,但大周朝廷内部对此却未必有如此清醒深刻的认识,我对我们下一步去说服大周兵部两位主官并不抱太大希望,他们虽然也对建州女真怀有很深的敌意,但却不认为我们能在其中发挥多大的作用。”
“归根结底还是我们太弱了一些。”布扬古叹了一口气,“否则我们又何须来向大周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