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发,走了。”
“走了。”
“我们回奶奶家去好不好?”
“来发,来发。”
我在它周围走来走去,喊了它无数遍,它坐在地上就是不肯走,我故意走远一些,它还是坐着不停喘气。
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
只要我走了,他就会来追我,在树下做记号到一半也会匆匆跑过来,夹着尾巴发出呜呜的声响。
现在这样是不是病了?
我害怕再去抱它,可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太阳底下很快变得口干舌燥,眼泪控制不住还在不停往外流,似乎还会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必须赶快把来发带回到爷爷奶奶家。
“来发。”
我蹲下,和它对视,再一次出声呼喊,它起身朝我走了几步,没等它靠近,我就着急站起来,它又坐下了,朝我吐舌头喘气,摇着尾巴。
没办法,还是只能抱它。
我决定换种抱它的方法,小心靠近后摸了几下狗脑袋再和往常一样先抱起来,慢慢调整着抱它的动作,最终将它竖了起来。
来发挣扎两下暂时安稳。
脑袋被我按着不能随意转动。
刺耳的鸣笛声不断冲击着我的耳膜,今日的这条路太漫长。
走到桥边,我已经能看到来发撒尿做记号的那棵树。
还是老样子。
只是才过去几天,我和来发的关系就变得奇奇怪怪了,物是人非原来是真的。
来发知道是要回奶奶家,它认得这条路,不安分地动着脑袋来看我,像是在问为什么要回去?嘴角在动,可能会咬人,我掐住它头顶上的那块肉让它老实。
呜呜。
它叫着想要自己下来走。
周围有人,我不想放它下来,万一再咬人,只能弄死它了。
哭了一路,视线早已模糊。
当它朝我张开嘴的那一刻,我不再信任它,惊慌失措之下直接弯下腿把它往前甩去。
哀嚎的声音先响起。
别人看了过来。
地上有血,是嘴上的血沾上去的,它摔在地上滚了几圈,摇摇晃晃站起来,盯着我的双眼变得更加通红,外露的肿块丑陋吓人,随时可能咬人。
这一刻,我真怕它有什么狂犬病。
别过来,千万别过来。
又是无言的对视。
旁人窃窃私语,盯着我和它来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