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以前刘磐是不该这样的。
那时候刘家最大的是刘表,刘琦算是嫡长子,刘磐反而是旁支。
刘琦在刘磐的面前,应该是公子刘琦,而当公子刘琦成为州牧之后,则地位更加的深重,刘磐所带自然更加恭敬,而不该处处以兄长为称。
可如今刘琦有名无实,而刘磐早已认清了刘琦的本质,因为此消彼长,反而是刘磐屡立新功,如今变成刘磐开始照顾刘琦了。
而相处之中,待刘琦过于恭敬,有失刘磐身份,对待刘琦不恭敬,但毕竟是自己的堂弟,又是州牧的身份,所以怎么算都不太好,只能以兄弟相称,只论亲情。
庭院内被刘磐的大嗓门儿卷过,丝竹声便再也没有响起来。
短暂的安静之后,屋内是一阵骚乱。
几个呼吸后才听到里面有气无力的传来招呼声。
“堂兄怎么有空来瞧我?”
声音虽然无力,但仍然是听得见的惊喜。
赶紧将人请了进来。
监视刘磐的士兵终于离开了,刘磐入内一扫,四周环境略显凌乱,一些没有收拾干净的酒杯,没有来得及捡走的丝帕还随意的丢在地上。….再打眼一看,眼前这个身体虚弱,面颊凹陷,嘴唇泛白,眼圈发黑的堂弟。
虽似乎紧急的收拾了一下发冠,但凌乱的发丝仍然有几缕垂在脸旁,衣服也略微有些偏斜,脸上、脖颈上还残留着一些被涂的模糊的胭脂印。
刘磐忍不住的就要开口。
“哎,兄长不必说这些扫兴的事,我知兄长之心意,且坐且坐,咱们兄弟慢慢叙话。”
虽总流传着刘表的儿子蠢笨如猪的坏名声,但刘琦绝对不是一个蠢人,不能说他有大智慧,但最起码有小聪明。
见刘磐进来的脸色,便知道刘磐要说什么。
他本不想听这些话,只因对于堂兄的尊重,以及刘磐表现出来的关心,才赶紧把适才的欢乐场面撤下去,不去刺激自己的兄长。
但如果刘磐想要说他两句,他确实不太愿意听的,或者说价值观不同的人说了也根本没有用,只是徒增不愉快。
被打断的刘磐坐下,提气又要开口。
“兄长进来时遇到诸葛先生了吧?”
刘磐又被打断,一愣。
“确实见到了。”
“无论是孔明先生还是子瑜先生,都是君子啊。”
刘琦这样感叹道。
“他离开的时候一定很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