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脸上的血迹还没干透。
黝黑的脸庞配着黑红的血斑与憨厚的神情,有点让人不寒而栗。
而施云这边,只施云持一把夺来的环首刀,翼护住身后手持柴刀的弟兄,紧张的脸配着鲜红的血,显得很是警惕和严肃。
一时间,两方人的做派,让鲁肃难以坚持自己该站在那一边去审问。
最终鲁肃还是对着那些追杀施云的士兵喝问道:“为何妄动刀兵?”
虽然鲁肃知道施云杀了手下的士兵,但是他也知道施云只有不是一个天生智障,不会突然对着几十个披甲士卒动手。
所以鲁肃先喝问士兵,以安施云之心。
士兵们理直气壮的答道:“贵人,是这小子杀了我们兄弟,我们才要捉拿他。”
鲁肃又转向施云,这一次虽然仍然严肃,但是没有呵斥的意思。
“为何无故杀人?”
施云犹豫了一下,放松防守姿态,倒提长刀,拱手回话却大胆问话。
“不知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搞清楚这是干什么的,要是和这些当兵的一伙的,自然也不用再掰扯个清楚了,调头就跑才是王道。
实在不行,施云看着鲁肃的眼神用垂下来的眼睑盖住,不让人发现他眼里的危险。
然而这是施云为数不多能做的了,问鲁肃的身份,也并不能得到什么东西,无非是知道是谁,万一真要死,也死的明白点。
鲁肃也不怪罪,回答道:“本官是太末县新任县长,你只管大胆直言,本官为冤者做主!”
这太末县的原来的县长调走很久了,一直没有人愿意来。
而也没有人会担心长时间不派县长会不会被什么小吏架空,会被豪族垄断,会被敌人趁虚而入。
太末县一没有什么大族,二又深入山林之中,没有什么其他势力。
要说再往西百里之外,直线距离才有一上饶和乐安。
离的太远,山路不知道要走多久,中间隔着山。
想要里通外国都没有外国可以通。
至于本地的官吏,哪有什么人敢挑这个担子,每天求着长官来呢!
真敢在这里做一个实权派,当头头,哪一天百越的闹事,不得把县长推出来砍头吗!
县长一杀,东西一抢,大家反而有点安生日子过。
这样野蛮偏僻的小城居然比那些繁华的地方更让老百姓喜欢。
就好比那许昌城中,多少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