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微变,她盯了余守忠半晌,“你们是川陕西军?”
“正是!”
阎校尉忽然咧开大嘴笑了起来,“老娘我最喜欢你们雍王殿下,可惜我没机会嫁给他,看在雍王的份上,这活我接了,再减五十贯,就一百贯钱,回头你再付我十两银子。”
说完,她站起身也不回头,扭着象臀扬长而去。
阎校尉走了,伙计这才进来,笑道:“阎大娘做事很守信用,办不到的事情她不接,接了就一定做好,你们不用担心。”M.
“她怎么叫阎校尉这个古怪的名字?”
“她年轻时是青楼女子,艺名叫阎小蔚,后来嫁给本县乞丐头子,十年前乞丐头子死了,她就继承了丈夫的地位,越长越胖,大家也叫得顺口,都叫她阎校尉,意思是她手中有一支上千人的乞丐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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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余守忠的手下回来禀报,“将军,那个阎校尉确实不错,讲信用,我看见上百名小乞丐在挨家挨户送传单,全城都送到了,还唱散花乐呢!”
“唱什么散花乐?”
“雍王到来不交税,天天过年把酒醉,驱逐鞑虏匡汉室,战士血洗靖康泪。”
“还有呢!天子视民为草穗,嫌弃北民为累赘,十五年来血与泪,西望雍王早日归。”
“还挺有意思呢,说明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知道朝廷不管他们死活,只有雍王才能救他们。”
“就是!这些乞丐知道大家的心思,所以编的曲子直击人心。”
说到这,手下又忧心道:“可这样一来,金兵不就知道我们要出兵了吗?”
余守忠哈哈一笑,“真真假假的事情太多了,说不定金兵会以为我们是声东击西,其实要进攻河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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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刚亮,阎校尉便一阵风似的赶来了,她几乎是用拳头捶开余守忠的房门,一双母狼般的小眼睛盯着余守忠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个手下在乡村发传单?”
“有!他怎么了?”
“他昨晚被县尉抓住了。”
余守忠心中一沉,急问道:“县尉怎么会晚上抓他?”
“杨县尉是本地人,他昨晚回祖宅,带了十几名弓手,我听说你的手下发传单他们发现了,他们设了埋伏,在麦田里把你的手下抓住了。”
“那我手下现在在哪里?”
“在县衙大牢,可能中午就要送去洛阳,要不要我安排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