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这就是在上游故意蓄水,一下子释放出来,形成了滔天洪水。
这也是河谷地带最容易被敌军采用的战术,一个火攻,一个水攻,完颜粘罕特地检查的城内,防住了火攻,却没有能防住水攻。
一场洪水,女真士兵被淹死近七千人,战马淹死一万五千余匹,这还是完颜粘罕统军以来伤亡最惨重的一次,而对方却连影子都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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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终于亮了,河谷两岸一片狼藉,厚厚的泥沙覆盖了两岸原来的麦田,到处是散乱的盔甲、鞋子和兵器,士兵们不断从泥沙里挖出一具具尸体,人的尸体和战马尸体各自堆积,俨如十几座小山。
此时是五月上旬,转换为阳历就是六月中旬了,夜里虽然还会有一点凉意,但白天却很闷热,尸体必须尽快处理,否则两天就会发臭。
山谷内找不到木材,金兵只能在尸体上浇满火油,点火焚烧,顿时浓烟滚滚,烈焰滔天。
完颜粘罕不忍再看,只得长叹一声,回城去了。
中午时分,探子终于把消息送来了,结果一点也不意外,宋军在南面百里外屯集了数万重兵,切断了南下的官道,甚至有一段官道都被摧毁了。
“河谷应该可以走吧!”完颜粘罕又问道。
探子百夫长摇摇头,“回禀都元帅,向南走的地形和这里不一样,向南走二十里左右,河谷就无法行走,两边都是悬崖,得走半山腰的官道,要走一百多里,到了中部县,两边的地势才开阔起来。”
“你刚才说,官道被摧毁了?”
“回禀都元帅,实际上是一座桥梁被摧毁了,断崖约有五六丈宽,距离中部县还有十几里,我们也过不去,只得回头,但可以看见前面都是宋军。”
完颜粘罕一直不明白,宋军为什么要把树木全部砍光,县里的房梁也全部被抽走,他现在明白了,就是为了防止他们造桥。
旁边拔也速道:“既然已经无法南下,那我们退回肤施县,另想他法?”
完颜粘罕长叹一声道:“将军以为我们还回得去吗?如果我没有猜错,三万军已经全军覆灭,肤施县也一定丢了。”
大帐内,众将默然无语,完颜粘罕又道:“现在我们需要做三件事,第一,统计我们的干粮还能坚持几天;第二,派人去寻找小路;第三派人去寻找树木;小路和树木找到者,官升**,赏钱三万贯!”
虽然完颜粘罕立下重赏,但没人能领到这笔赏钱,树木影子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