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晋吓了一跳,连忙劝道:“父亲息怒!”
吕颐浩也平静下来,摆摆手,坐了下来,手指按在头上,头上血管突突直跳,他有头晕症,不能发怒,必须尽快平静下来。
吕晋连忙让使女把地上碎片收拾走。
“父亲,可是为陈庆之事发怒?”
“你也知道了?”
吕晋点点头,“今天下午去审官院办事,都传开了。”
吕颐浩重重哼了一声,“堂堂大宋居然要用抗金将领去换太后,秦桧和范宗尹还为虎作伥,简直荒谬之极。”
吕晋心中叹了口气,父亲是关心则乱,为一个陈庆和官家对抗,搞不好要把相国丢了。
“父亲,其实朝官大多支持秦相公,都觉得用陈庆换太后没有什么不妥!”
吕颐浩沉默了,这个结果是在他的意料之中,陈庆太卑微了,他的分量怎么能和太后相比?
从朝廷上下都渴望签署临时停战协议就看得出来,现在别说北伐,只要金兵不再南下,他们就烧高香了,一个个苟且偷安,却又迷醉于西湖山水,早把汴梁忘得干干净净。
陈庆这种西北军的普通将领,朝廷百官怎么可能关心他的死活?
吕颐浩长长叹了口气,让他和朝廷百官对抗,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使女禀报道:“老爷,徐先生来了!”
“让他进来!”
片刻,进来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官员,正是左拾遗徐蕴,他曾在杀俘事件中替陈庆说话,他其实也是官家赵构的心腹之一。
但徐蕴还有另一个身份,他是右相国吕颐浩的得意门生。
吕颐浩给长子吕晋使个眼色,吕晋关门退了下去。
“培长,外面情况如何?”
徐蕴连忙道:“恩师,官家病倒了!”
“病倒了!”
吕颐浩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官家病得还真及时啊!”
“刚才秦桧进宫了。”
“怎么说?”
“具体学生也不知,我过来时,他还没有从皇宫里出来,但微臣估计是官家召见他。”
吕颐浩点点头,官家最后给秦桧递的眼色他也看见了。“你跟进一下,密切关注秦桧的下一步动作。”
“学生明白!”
徐蕴没有久呆,很快便告辞走了。
吕颐浩负手在书房中来回踱步,他大概已经看明白了,官家是想用陈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