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天色很晚,快两更时分了,完颜昌已经睡下,他得到禀报,半晌道:“半夜时分,城门不宜开启,可以通知崔总管去城头说说话,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士兵又跑去通知崔九,崔九也刚刚睡下,被家仆叫起来,听说大哥来了,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连忙穿上衣服赶去南城门。
崔九来到城头,向下方望去,高声问道:“下面是大哥吗?”
“我正是,阿九,能否让我进城一叙!”
崔九问旁边守城将领道:“能否开城门让我兄长进来?”
守城将领摇摇头,“崔总管,很抱歉,我们请示过都元帅,他说现在半夜,城门不能开启。”
“这太不近人情了吧!”
“崔总管,实在抱歉,如果能帮忙,我肯定帮忙了。”
崔九想了想道:“那这样吧!开外城门,内城门不开,我去瓮城见见兄长。”
守城将领还是苦笑,崔九顿时怒道:“哪有这样刁难人的,我去找都元帅!”
守城将领连忙道:“不要再打扰都元帅了,这样吧!我们可以把总管放下城去,城门不开,但总管还是能见到兄长!”
崔九极为不满地哼了一声,“那好吧!”
城头上有一个水井一样的轱辘,下面是吊筐,都是不方便开启城门时,放人临时出去办事,崔九坐在筐子里,被绳子慢慢放下城。
守城将领注视他们,见他们在说话,说了一些话,两人拥抱一些告别了。
牛车走了,崔九坐篮子上了城,他情绪有些低落,向守城将领道了一声谢,便回自己府了。
回到府中,崔九来到自己书房,点亮了灯,他关上门,从抽屉里取出一把小刀,想了想,又打开窗看了看,确认外面无人,这才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硬蜡丸,用刀剖开蜡丸,里面是一张写满了字的纸条。
打开纸条,他吓了一跳,竟然是陈庆亲笔所书,他打开默默看了一遍,连同蜡壳一起扔进香炉烧了,火光映照着他的脸庞,显得格外轻松,陈庆终于在信中给了他一个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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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崔九来到官衙,完颜昌关切道:“昨晚夜间不能开启城门,这是严令,早上我让人开城门,但你兄长已经走了,很抱歉!”
崔九躬身道:“感谢都元帅的关怀,卑职完全理解,夜里不能开城是原则,而且兄长只是来给我说几句话。”
“家里有事吗?”
“我二哥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