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南捷和孙宝清终于得偿所愿,成功地进入正堂,见到了杨清治,并送上了自己的书。
也确实如他们预想的那样,孙宝清真的赏识这二位的学识和见地。
可是,这又引起了宇文化的不满,他故意没事找事:“这真是你二人所作吗?莫不会是有人代笔吧?”
陆川反问一句:“那代笔的人为何不自己来,反而要将此著作便宜他俩呢?”
宇文化不依不饶:“你说是你也好办,我随便找个题目来考你,自然就能知道真假。”
钟南捷丝毫不惧:“好啊,那就请宇文公子出题吧。”
宇文化想了一想:“有了,《老子·虚用第五》篇,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当作何解释?”
钟南捷嘿嘿一笑:“世人皆以为老子之言是谓天地无情,视灵长之人如草狗一般卑**,可谁能知道祖的真正含义?”
此言一出,所有爱好清谈的宾客都竖起了耳朵,杨清治问:“愿闻高见。”
钟南捷背着手,在堂中踱步,娓娓道来:“刍狗者,祭祀之用,以刍草扎成狗形之物。”
“以三牲祭祀天地,尚且有德之‘尸’人可以代天地享用供奉。而以刍狗祭祀天地,则天地无所取用,是为不贵望其报也。”
“天地不仁者,天施地化,不以仁恩,任自然也。以万物为刍狗者,天地生万物,人最为贵,天地却视之如刍草狗畜,亦不贵望其报也。”
“圣人不仁者,圣人爱养万民,不以仁恩,法天地行自然。以百姓为刍狗者,圣人视百姓如刍草狗畜,不贵望其礼意。”
一番高论之后,满堂皆惊,杨清治更是激动地拉着钟南捷的手说:“若非先生,我竟不知半生已误!”
宇文化还不死心,转头又问孙宝清:“‘重为轻根,静为躁君,是以君子终日行不离辎重’之句何解?”
“这却容易。”孙宝清笑着说:“重为轻根者,人君不重则不尊,治身不重则失神,草木之花叶轻,故零落,根重故长存也。”
“静为躁君者。人君不静则失威,治身不静则身危,龙静故能变化,虎躁故夭亏也。”
“是以圣人终日行,不离辎重。辎,静也。圣人终日行道,不离其静与重也。”
“故《中庸》有言: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
两题出完,二人俱对答如流,宇文化只得铩羽而归。
杨清治打了个圆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