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就更负担不起了,后来有人到家里提亲,招娣体谅我和她爸爸,自己答应要嫁。
不过我觉得孩子太小,还是让她念完了高中才办的酒,有个高中文凭,在我们那儿,也算得上受人尊敬的文化人了,招娣挺知足的。
她听说我要来,还托我千万要给您带句好呢。”
许摘星忘了自己是怎么克制住没甩脸子的了。
她的表情一变再变,难看到极点,等周母说完,咬着牙,腮帮子鼓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自己说要嫁人,什么屁话。
还知足了,可能吗?
周招娣那么好的成绩,当年分手的时候,分明向她承诺过,一定会考到她所在的海城,亲自去见她,怎么可能甘心一辈子被困在山坳坳!
分明是周家父母为了图自己方便,强逼女儿沦为劳动力,为兄弟姐妹铺路。m.bīQikμ.ИěΤ
许摘星搭在双腿上的手紧紧攥着,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她既痛且悔,责怪自己不该给一个人带去希望,又让对方眼睁睁看着希望之火熄灭。
周望晴的出现,让她盲目的以为每一个学生都有了光明的未来,却忘了在那穷山恶水之地,多的是想窃取她人生的罪恶之手。
她到现在还记得周招娣那双干净清澈的眼睛,和她向其描绘大城市繁华时,周招娣闪闪发亮的目光。
然而这一切,都被偏心的父母浇灭了。
就为了成绩吊车尾的哥哥,和本该是父母责任的弟弟妹妹。
许摘星冷着脸,态度明显冷淡下来,“所以你们这次来有什么事?”
“这不是农副产品都熟了,正好赶上耀祖的毕业典礼,我就想着来给您送点这些绿色土特产,这些核桃啊,枣啊,花生,全都是我们自家种的,吃起来特别香的,您尝尝。”
周母说着,转身从旁边摆着的几个袋子抓出一把,捧着就往她怀里送。
许摘星面无表情的接过来,为了维持体面,勉强挤出点笑容,“有心了,东西我收下,你们不是还要参加典礼吗,早点回去准备吧。”
“这个不忙,仪式要等到明天呢,”周母笑呵呵的,又往她手里放了点红枣,支支吾吾的说,“其实说起来,有件事,还真想跟许女士您,商量商量。”
旁观的许美妤扁扁嘴,不动声色的用胳膊肘推了推顾以沫,传递一个心照不宣的表情。
前面都是铺垫,这会儿要说的,才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