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添了大麻烦,还是指,别的什么。
即使理智告诉她没有可能,顾以沫还是忍不住往那方面去想。
陆廷琛三番两次的纠缠,不是为薰儿,而是为她,这可能吗?
她感觉面前突然出现一个黑不见底的深渊,而陆廷琛就站在对面朝她招手,她只要跨过去,一定会万劫不复。
想到这个,顾以沫猛地恢复清醒,避开了他灼热的注视,“随便你怎么样,但只要再有下一次,我一定会带走薰儿,让你一辈子都找不到。”
她如同被猎豹追击的麋鹿,匆忙丢下这软绵绵的警告,就逃也似的重新钻进病房。
——
许摘星和宫墨寒从医院出来就去见了律师,同时和白准约定在律师楼见。
在白准来之前,律师向两人汇报了韩新平案件的最新进展。
虽然宫墨寒提供了证据,证明韩新平没有杀父的动机,冯宝珠也按照要求出具了谅解书,但他重伤韩星若的罪名依旧不小。
哪怕韩星若不予追究,检方也会盯死,韩新平想清清白白的无罪释放,是不可能了,只是命是暂时保住了。
只是入狱之后会不会有变数,就未尝可知了。
“看来韩新平手里的东西我们拿不到了。”许摘星有些泄气。
宫墨寒搂住她,“未必。”
话刚说完,律师的助理就领着白准走了进来。
才过了两天,他两颊的肉陷下去一大块,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周身笼罩着驱不散的疲惫感,只是依旧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许摘星猜到是苏老夫人醒了的缘故,开口问候,“老夫人状态怎么样?”
“不太好,婚礼上出了那么大的乱子,事情根本瞒不住,老人隐约猜到不简单,只是还不知道有多严重,一直以为是白玦没了,所以我必须把白玦带回去。”白准道。
许摘星的心也跟着揪住了,“结束后,我再去一趟,替老夫人施针。”
白准点点头,没拒绝,转头迫不及待催促律师开始,“怎么样了?可以保释了吗?”
宫墨寒给律师递了个眼色,后者转身退了出去,还顺便把门关上了。
“这是做什么?”白准不明就里。
宫墨寒这时候坐起来,十指交叉摆在膝盖上,神情严峻宣布,“唯一可以证明白玦无辜的证人死了。”
白准当即沉默了。
“什么?死了?怎么会死呢?”许摘星表现得比白准更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