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皇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你与她的事,孤不懂。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孤从心底里不喜欢那个肖娘子。
可是,若细细究来,那肖娘子虽然邪性了些,却不是个恶毒的人。
她就算不喜欢和你在一起,也不见她怨恨你一分。
孤只怕你用情至深,终是耽误了你自己。”
乐平公主微微笑道:“我虽与元元分隔两地,但我知道她如今过得很好,顺心自在。
我每次想起她就会很高兴,不用提心吊胆地担心她随时会走,剩下事情,只要女儿自己把日子过好就行,怎么算是耽误呢?”
独孤皇后越听越心疼,自己精心养护的女儿,如今受着情深之苦而不自知。
独孤皇后当下也不知道如何劝她,更不忍心逼她做什么,只好叹气道:“罢了,若是你有什么想要的,要尽快说与孤才是。就算伤天害理,强人所难,你想要的东西,想要的人孤都帮你弄来。”
“多谢母亲。”乐平公主微微笑道:“母亲太抬举她了,若真到了那一步,哪用得着母亲你动手!”
独孤皇后叹着气,拍了乐平公主一下,道:“孤为何动手,孤还不是因为担心你下不了手!”
乐平公主脸色变了变,道:“母亲,莫要去为难她。”
独孤皇后无奈地道了一声:“好——”
有乐平公主陪在床边,独孤皇后心下稍安,虽然有了困意,但独孤皇后仍旧又撑了好一阵子,才睡了过去。
见独孤皇后安然入睡,乐平公主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乐平公主知道独孤皇后之所以病体难愈,跟独孤皇后日夜焦虑有关。
尽管太子并没有明确显示出要对乐平公主,或是晋王不利,但独孤皇后近两年来总是心焦不已,尤其这一年多以来,都到了寝食难安的地步。
尽管杨坚有时也觉得独孤皇后有些大惊小怪了,可说到宽慰人这种事,实在不是杨坚的长处。
所以,乐平公主只要得空,几乎是时时陪在独孤皇后身边。
可即便乐平公主时时宽慰,奈何独孤皇后偏就钻了死胡同,困在自己的愁绪里挣脱不出来。
乐平公主微微叹了一口气,悄悄地起身,准备回到自己的大帐里,刚走到帐外就遇到了杨坚。
“父亲。”乐平公主低声唤道,行了一礼。
杨坚点了点头,道:“这么晚,你才回帐?”
乐平公主轻轻嗯了一声,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