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肖元元睁开眼,坐起身来,道:“出了什么事?”
肖七娘道,“第一次,阿姊离开公主府,公主便把我叫到身边伺候。
她总想让我跟你一样,可我怎么跟你一样呢?无论才貌本事,我连一星半点都做不到。
我明明做得不好,公主却一直忍着不罚我,我知道她想从我的身上,找到阿姊的影子。
可我不是阿姊,公主永远不可能如愿的。
那些时日我十分煎熬,我一面跟着公主十分威风,一面又时时刻刻担心哪一日公主突然明白过来,把长久以来积攒的不满通通发泄给我……”
肖七娘说得是前年宇文娥英大婚之前,肖元元到江都劝说智者大师的那一次。
“后来,我与公主一起被囚在宫里,每天睁开眼睛,能做事只有等死……我与公主日日相对,十分的害怕,我怕被拉出去拷问,我怕公主推我出去顶罪……”肖七娘道。
肖元元沉默了一会儿,道:“公主当不会如此的,她向来护着……”
肖七娘看着肖元元道:“对,她向来护着阿姊,阿姊可见她护过旁人!”
肖元元惨然一笑,道:“说得像我身在福中不知福一般!”
肖七娘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阿姊不知道头上时时刻刻顶着一把剑,是什么滋味!”
肖元元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肖七娘回道:“第二次,郡主大婚之不久,阿姊又走了。
我本以为阿姊离府只是一件小事,就像第一次,有来有回。
这那一次,公主府差点被封府,府上一众奴仆被发卖。公主终日酗酒,不理世事,皇后娘娘追究下来,还打死几个……
再后来公主被接回宫里,我没有在府在册,按理说应该发卖出去,可是却没有。
我独自一人守在公主府,守在玉岿堂,阿姊知道我在玉岿堂过得是什么日子么?天寒地冻,大雪纷飞,饭食是冷的,被子也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