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了。”
陆纲看着山下,那些蠢蠢欲动的娄樊人。
“可是将来史书上给御凌卫写下的这一行字,一笔一划都是忠诚。”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空地上,那一排一排的尸体。
“其实,我们比他们要好一些,在冬泊的史书上,未必会留下有关他们的一行字。”
并肩战斗了这几天后,御凌卫们和这些原本陌生的冬泊汉子,已经有了同袍之情。
这个时候,大概还活着的御凌卫,都已经理解了镇抚使大人为何急匆匆的赶来冬泊。
大人,应是来求死的吧。
陛下已经不那么信任御凌卫了,陛下还搞出来一个武凌卫。
所以镇抚使大人的心情很难过,他想着,当御凌卫镇抚使带着他的手下,在冬泊力战而死的消息传回歌陵,陛下的心里会震动一下。
那便很好。
那便足够好。
他们却不知道,陆纲的心里经过了怎样的一种争夺。
陆纲想过,自保其身,陛下不想要御凌卫了,那就不要了吧,只要还有陆纲就好。
然后陆纲又想着,若大玉都没有御凌卫了,那陛下大概也不需要陆纲了。
若是御凌卫没了陆纲,御凌卫还是御凌卫,若是陆纲没有了御凌卫,那陆纲也就不是陆纲,什么都不是。
他不是万念俱灰,他只是想证明一下。
远处,再次冒起了硝烟。
刚才说话的那个年轻人看向峡谷远处,有些疑惑的问。
“三天了,谷口那边好像也有厮杀,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队伍。”
陆纲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队伍。
不可能是草束城的大玉边军,因为时间上来不及,更因为没有旨意,边军不可能擅动。
应该更不可能是冬泊军队,因为冬泊在草束城这一线已经没有什么队伍了。
更何况,冬泊的主力军队,数十万精锐,全都在北疆那边呢,不可能从南边突然冒出来。
“虽然不知道是谁,可他们也在和娄樊人厮杀。”
一个御凌卫感慨。
他说:“冬泊这边的百姓们,或许比他们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