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头部那种疼痛欲裂的感觉非但没有因为他脑袋中那个声音的结束而有所消停,反而愈演愈烈。
这似乎是对他无意中透露出黑色圆玉的一种惩罚。
仅仅不到半息的时间。
他就已经被这种痛不欲生的痛楚折磨的面色苍白,大汗淋漓。
不过随着陡然加剧的痛楚,他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平躺在一张铺着厚厚软毡的冰塌上。
他吃力的撑开如同坠铅一般沉重的眼皮,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副极为熟悉的景象。
这间冰室是上次,也就是五年前他初来北冥的时候,居住过的那间。
此刻,他的脑袋虽然已经不再那般疼痛欲裂,但是却仍旧昏昏沉沉的。
仿佛沉睡了很久很久…
他的脖子酸的不行,连抬起,甚至扭动的力气都没有,身体和手脚,更是没有任何知觉,就像那根本就不是他的一般。m.bīQikμ.ИěΤ
他使劲的张嘴,想要说话,然而微微震动的喉管却根本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不过庆幸的是。
他还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两个眼珠子也能正常转动。
这代表他现在至少还活着。
他尽可能的转动两个眼珠的时候,透过眼角的余光,能够依稀的看到冰塌的左右两边,各坐着一道身影。
即便无法看到这两道身影的全貌,但他也能猜测得出她们的具体身份。
冰塌左边,淡绿色的身影持续在散发着一种令他无比熟悉的淡淡药香,很显然,这位定然是这些年一直陪伴在他左右的绿眼睛云雀。
而冰塌右边,身影素白如雪,仔细嗅之,还能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雪莲清香,由此可见,这位应该就是他的师姐练凝霜。
然而,绿眼睛云雀和练凝霜虽然都坐在他的身旁,但是很长一段时间过去,这间冰室仍然异常安静。
他竖起耳朵的时候,能够很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身旁这两位绝美于世的年轻女子已经在各自的位置上,这么一言不发的坐了整整三天三夜了。
她们一直微垂着头,表面上是在看着冰塌上的萧寒,而实际上,绝大部分的精力和目光却都落在对方的身上。
所以,与其说她们是在照看昏迷中的萧寒,还不如说她们是在监视着对方。
就连此时此刻,她们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