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星洲针刺放血、着手针灸之后,病患的情况肉眼可见地好转了。
双颧的桃红褪去,他的脸色也不再显得那么青白。口鼻的呼吸,胸口的起伏,都慢慢强劲起来。
两位奔忙了一整天的老人家,心口悬着那颗石头,总算落地了。
二老相识几十年,同在首都经营中医诊所,有竞争,但也惺惺相惜。
此时心里放松了,也有心力闲聊打趣了。
不过别看二位文质彬彬,互损起来,那是毫不客气。
鱼开心几个小辈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
这两位,可都是华夏中医史上可以留名的人物。没想到私底下却是这么孩子气。
只有司尚不以为奇,他家老爷子也是这样子,他习惯了。m.bīQikμ.ИěΤ
所以他取了块方巾,一心一意地守在储星洲身旁,一边暗记着她下针的穴位和手法,一边帮她擦汗。
看到储星洲背上的衣服都湿了一片,鱼开心等人突然也紧张起来,目光紧紧盯着储星洲,生怕她突然倒下似的。
针灸不是个轻省活儿。
看似只是捻着一根毫针,下针时却需要灵巧控力,多一分则深,少一分则浅,一毫一厘都不差,才能出针气。
刺之要,气至而有效。
针气,可以说是普通中医大夫和大师级国医圣手之间的分水岭。
普通的中医,顶多就是背下病症和穴位,然后不断精进熟练度。
优秀的中医,知道灵活辩证,如何精准取穴、精准下针。
而针气,对于他们,恐怕只是写在古代医书上的一个陌生名词。穷其一生,恐怕也无以得见。
储星洲给病患针灸时,素来都是镇静笃定的样子,似乎一切都尽在掌握,而且易如反掌。
司尚等人也是跟在她身边的日子久了,才能分辨一二。虽然他们不能分担什么,但擦擦汗、提前准备好糖水之类的,他们已驾轻就熟。
屋里忙作一团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喧嚷。
四合院里,除了原先候诊的病人和家属,又多了几个陌生人。
为首的是一位身穿军装的中年人,问道:“请问,这是储小大夫的医馆吗?”
众人好奇地打量着他们,纷纷答道:“是的是的。你们来看病的?预约了吗?还是本地人?你们取完号,在这边等着就行。储大夫在屋里呢,有个急诊病人。”ъΙQǐkU.йEτ
一个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