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朋友圈发出去不到一分钟,回复就有近十条。
首当其冲的是刘总的回复,“我看那乌漆抹黑的肉不太行,你扔到家门口的**桶吧,我去捡。”
陈父“啧”了一声,回复道:“刘总有眼光,会捡。”
刘总则直接给他拨了个电话,“我说,陈总,咱当邻居也很多年了,似乎还没怎么正式走过年礼。虽然咱都不讲究这个,但我觉得咱们两家的关系,完全可以更近嘛,对不对?你看,要么我给您送两瓶茅台,您就给我割一半乌骨羊羊肉得了。”
陈父摇头拒绝,“年礼可以有,但这乌骨羊是真不行啊,这是我儿子特意人肉背回来的。咱当父母的,不能拿孩子的心意去交换嘛。”
刘总又问:“你儿子真出息了。羡慕啊。我也不为难你,这样行不行,你帮我问问你儿子,能不能帮我介绍介绍那乌骨羊的卖家啊?”
“呃,这个,我晚点帮你问问吧。”
陈父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又美滋滋地继续回复其他人的评论。
这边,陈家和乐融融,另一边,司家却是气氛落下冰点。
与陈爆爆完全相反,司尚是两手空空地回到家里的。
噢不,他带了两本医书和一套针包。
跟陈家不一样,司家并没有欢迎他回家的人。
众人在司家祖宅见了他,甚至纷纷绕道而走。
半年前,他决定留在古竹村,拜储星洲为师的时候,司家人劝了又劝,都没能把他劝回来。
司家是首都顶流的中医世家,祖上是史书都记载着的御医。而司尚,是年轻一辈最有天赋的。所以他也最得司老爷子的偏爱。wwω.ЪiqíΚù.ИěT
但这一次,司老爷子被气得七窍生烟,直接放话说了,如果他非得认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为师,司家就当没他这个孙子。
本以为此话一出,司尚就会乖乖回来了。
没想到他却仍旧一意孤行,已经快半年没跟家里联系了。
要不是珠瑷庄所有人都回家过年,他母亲又接二连三地打电话哀求,他原本都想留在珠瑷庄过年的。m.bīQikμ.ИěΤ
回到司家,不受待见,他倒也完全没往心里去。每天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捧着医书,孜孜不倦。
司老爷子听到管家的禀报,又是生气,又是忍不住叹息,“这孩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医痴,可惜了……”
管家瞅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