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储星洲准备下班。
离开中医院之前,她仍旧去了一趟胡老大夫的诊室,同他打了个招呼。
顺着楼梯间往下走的时候,竟又碰到了副院长和孙祈安。
听见飘来的“景氏”“研究所”之类的字眼,储星洲顿了顿脚步。
这一次,副院长见到储星洲,倒没什么紧张的神色,朗笑着打招呼:“储大夫,这是下班了?”
储星洲点点头,“副院长。”
她越过二人,继续往下走,后面继续讨论道:“黄局因为这事忙上忙下一个月了,全省的人都在争取这个机会,如果能让景氏把研究所的位置定在自己的地盘里,那接下来三五年都不愁招商引资了。景氏的蛋糕那么大,随便吃两口就饱了。听说景氏的负责人,对咱们永安镇还挺喜欢的,如果这事真的成了,咱们兴许也能分两杯羹……”
副院长洋洋自得地说了许多,声音渐远渐低。
储星洲垂下眼睫,听上去,他们并不知道景氏总裁如今就在古竹村。
也是,就连古竹村的人,也只知道那家富豪姓景。根本没有人将这个景家,与首都那个顶级豪门联系在一起。
不过,想要吃到景氏的这块蛋糕,他们恐怕白费心机了。
那位景先生,带着儿子在古竹村休养,素来低调。
他应该不会将研究所定址在永安镇附近,以免引来外界的注意。
此事与她无关,储星洲左耳进、右耳出,很快就忘之脑后。
回到家中,天色将暗,储母正领着村里的老人坐在院里摘菜。
令人意外的是,景曜竟也悠哉悠哉地坐在其中。
他虽然穿着简单的卫衣牛仔裤,但满身清冷矜贵,在满院的三姑六婆当中,格格不入,如鹤立鸡群,又如木秀于林。
尤其是他手上那双白手套,储星洲看了十分无语。
这位景先生,洁癖十分严重,但不知为何,瘸着腿也非要来山上“务工”。HTtρs://Μ.Ъīqiκυ.ΠEt
从第二天开始,他就在衣兜里揣上好几双一次性的橡胶手套,隔一两个小时就换一次。
见到储星洲回来,他抬眸看了一眼,就又收回视线,偏头望向储母。脸上带着温和笑意,十分认真地听她讲话。
储母跟他聊天,也十分入迷。
好一会儿才看到自家女儿,连忙说道:“星星,你回来啦?噢对了,屋里有个病人,我跟她说了你今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