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您买这棯子,是想补血养气吧?但这只能治标而不治本。”储星洲声音轻缓地解释道,“而且观您面色,我发现您的病情好像更严重了。”
大姐一脸懵懵的,“不是呀,我自从吃了你的山棯子,大家都说我脸色变好了很多。我自己也觉得整个人的精气神儿都不一样了。你这山棯子吃着可管用了。”
储星洲摇头道:“但您崩漏仍未停止吧?您这情况,吃再多山棯子也没用。”
“啊?那怎么办?我也吃过医院开的处方药,但不管用啊。”
“上次我跟您提过,我是个大夫。您要是信我,我可以给你把个脉,开个方子。”
“不……不好吧……”大姐犹豫地后退了半步,“就不麻烦你了,我直接买棯子可以吗?”ъΙQǐkU.йEτ
储星洲思索片刻,点头道:“可以,但限购两斤。”
“限购?为什么?”
储星洲笑而不语。
那大姐秒懂,没好气地瞪了她几秒,伸出手臂,“喏!把脉是吧?那你看吧!”
储星洲也不多说,手指搭上她的手腕,开始切脉。
“肝不藏血,血热妄行。大姐,您犯病之前,吃了什么大补的药吧?”
大姐闻言,惊诧道,“这都能摸出来?”
“自然。人的身体是最诚实的,您吃过什么,做过什么,脉象上都会有所反馈。”储星洲沉静地说道,“来,张嘴,我看看您的舌头。”
那大姐愣愣地张开嘴巴,极其配合。
“您每天起床时会口苦、气粗,常常不爱说话,但暴躁易怒?”
“啊……对。没错没错。”大姐恍惚地点头,补充说道,“我常年都有气乏贫血的毛病,我家人就给我买了补血益气的药。但那些药,都是正规药房买的,喏,就是镇上那个百年老中医,孙氏医堂,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啊……”
“药材没问题,但也不能乱吃。您呀,这是蛮补致崩。”
“蛮补致崩?什么意思?”
“这么说吧,如果把人的经脉看成河流,您的身体得不到血气,并不是河里缺水导致的,而是河里的瘀泥堵住了流通的口子。要治病,得疏通瘀泥,而不是往河里灌更多的水。您现在呢,就是河水暴涨,冲垮了河岸。山棯子补血,但凭它一己之力,可修补不了决堤的河岸。”
她这比喻浅显易懂,周围看热闹的人听得津津有味。
大姐上半身慢慢前倾,越靠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