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杀气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有人因此毙命。
这……
殷浩然脸上游刃有余的笑意瞬间顿住了。
迟宥枭绝非像其他富家公子一样,任由人拿捏。
迟宥枭,不简单。
人的资历和经历是骗不了人的。
那双眼睛绝对是经历过生死才有了让人看一眼就魂飞魄散的胆颤。
电梯门合上,迟宥枭沉默地站了片刻,不知道在想什么。
最后得出结论。
阿洛的眼光真的不太好。
慎天从电梯里出来,就听到迟宥枭嘀咕了这一句。
他一头雾水:“怎么了?你和大嫂还没和好?”
迟宥枭眸底的光愈发黯淡下来:“谁说我们吵架了?”
慎天笑了一声:“这几天你每天都加班的那么晚,不就是为了晚点回家不和大嫂碰面吗?”
迟宥枭嘴硬:“……我那是工作忙。”
“平时也是这些工作,可你之前都是踩点下班,多一分钟都是对下班的不尊重。”慎天无情的戳穿。
迟宥枭给他一记眼刀。
慎天耸了耸肩:“当我没说。”
自从那天在车上问破了那个问题后,他和凌洛就再也没有说过话。
迟宥枭明白,让凌洛明白自己热切的喜欢和爱很难,或者说是突兀。
就算一见钟情,二见倾心,那也是他的事,而她从始至终都不曾知晓。
就算坦然的解释过,可毕竟只是几个月的闪婚时间,这其中很大一部分时间,都在各忙各的事,除了有过几次亲密接触,他们什么都没有。
凌洛是个从小缺乏家庭观念的人,他对家或者婚姻没有太多标志性的学习目标,所以才会那么轻巧的说放手,不是她生性这么凉薄,只是因为没人教过她。
昨晚凌洛那句“我不值得”后,宽敞华贵的车内陷入了死寂,就连迟宥枭也沉默了。
后来,两人再也没说过话,准确的说,是迟宥枭躲着她,每天早出晚归,几乎没有碰面,能说上话的次数几乎没有。
迟宥枭是又气又恼,可又不忍心责怪。
阿洛那样的性子是原生家庭带来的,她自己都要用一辈子去疗愈自己的童年,他又怎么能怪阿洛不懂自己的心。
……
也许是慎天的一席话,让迟宥枭意识到这段时间自己的行为确实有点故意冷落凌洛的意思,所以今天他早早的下了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