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一百个愿意,可让师父眼睁睁看你走一条铺满棘刺的道路……实在不忍。”霍老先生顿了顿:“当然,师父也不拦你!”
他是矛盾的。
正因为矛盾,才会犹豫,才会不知所言。
——
夜深,凌洛走出了矮房区,霍老先生留在吴大爷家陪他。
从绿意盎然的台阶走出来,属于这个城市的繁华和喧闹再次出现在眼前。
一个高墙堆砌的路口,却隔绝了这个城市的所有,就像中医和这个社会格格不入一般。
凌洛在路边买了一坛店主自家酿的酒,边喝边往家里走着。
其实霍老先生说的也没错,人这一生本就短暂,何必为了一个早就知道没有结果的事去耗尽心思呢?
可那股不知名的情绪就是堵在心里,难受极了。
她只知道,不该是这样的。
走进小巷,路灯晃得眼睛直疼,眼泪忽的落下。
她没委屈,一定是酒太辣眼睛了。
凌洛擦了擦不争取的眼泪,却越掉越多。
最后性子上来,直接胡乱抹着,抬眼间,却发现小院门口立着修长的身影。
根本没管合不合时宜,凌洛跑过去直接抱住了他。
迟宥枭身体僵了僵,手掌迟疑的落在她的背上安抚:“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