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现场不到三百米的监控中,发现货车忽然加速。
不用他特地交代,陈宇义不容辞的安排人去查。
“司机的背景看起来几乎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他又说:“巧合的是,我查到他在沈氏码头当过货运司机。”
陆丰延半晌未动的神色稍稍一变,抬眸:“沈氏码头?”
“对,他失业,就是因为当时沈氏码头出事,说起来,他也算无辜,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将那两箱违禁品送上货仓,后来也是因为这个被开除。当时被开除的不止他一个,但名单上,没发现他的名字。”
幸好前几天档案室要归档与沈氏的案件相关的所有记录,档案室的同事发现电子版和纸质版的名单有出入,找陈宇核实,才发现没有记在名单上的名字,正好和司机的身份证上的名字一致,都叫何启祥。M.
陆丰延的眼眸渐渐锋利,目光里透着一股冰寒的肃杀,“有人从中挑拨,让何启祥心生怨恨,他们达成某种协议,只要事成,就会得到好处,而这个从中挑拨的人,也就是划掉名单的人。”
“所以,这份协议,也是一份死亡协议,何启祥受益不到的,必定都给了他的子女和父母。”陈宇接着他的话说。
“恐怕,何启祥的子女父母都不在海城。”陆丰延眸中的肃杀更浓。
这场蓄意谋杀直奔纪然而来,而且做这件事的,不是只有何启祥一人,纪然当时坐的是他的迈巴赫,何启祥又怎么会知道,除非还有人在暗中监视。
这一点不光陆丰延想到,陈宇也想到,两人四目相对,只说了一个词:“沈氏。”
他们在会客厅讨论案情,沈芳菲坐在病床对面的沙发上,看着病床上躺着的纪然,心里并没有想象中的窃喜,畅快。
想着自己第一次见她,因为陆泽的关系,对她恨意满满,到后来爷爷又把她接回沈家,称她是沈家失散多年的外孙女,大姑姑的女儿,自己又恨又憋屈。
不仅如此,爷爷还让她继承了沈氏,还分走一大半爷爷的宠爱。
恨,憋屈,讨厌,沈芳菲把这些情绪全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那时,她总想着有一天如果纪然消失,那她才痛快,才能解气。
收到纪然出车祸的消息时,沈芳菲有片刻的怔愣。
突然有一瞬间,她竟怕她真的消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意识到这一点,沈芳菲糊涂了,自己什么时候对她开始有转变,她的生死,跟她有什么关系?ωω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