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然想起那次在他的别墅，她说要帮忙洗碗，他说他的碗很贵，言下之意就是摔碎了心疼，但是这次的碗盘是她在超市里一起买回来的，一点都不贵，而且还有折扣，就算真打碎一个，也不心疼。

陆丰延被她的话逗笑，这哪里是贵不贵的问题。

“好，我洗，你冲。”

两人分工合作，他把洗好沾着洗洁精的碗盘递给她，她再冲洗干净放在一旁空水。

“过年，恐怕我不能跟你去宁城。”纪然边冲洗边说道。

陆丰延说：“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你刚回到沈家，沈老先生也希望你能多陪着些。”

纪然摇了下头，“其实是因为过年时，外公会带着全家回临县祭祖。”

而今年，她回到沈家，老宅这一趟更是要回的。

所以，过年时，她连海城都不在，陆丰延想着自己预定好的音乐会门票，还有忠伯提前采买的她爱吃的食材，他想着至少能有一天，她是可以抽出时间。

陆丰延不动声色地说：“以前倒是听说过沈老先生过年会回乡，大概哪天回去？”

“昌叔说一般都是初二回去，会待上几天。”

过年的假一般都不长，在临县至少要待够三天，等到返回的时候基本上也要收假，一整个年里，她几乎都没有办法陪他，纪然心里觉得特别内疚，“回来后我就来找你。”

她想好了，等从临县回来，她就和外公商量剩下的两天不留在家。

陆丰延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就像这是一个不会改变的承诺一样，他浅笑道：“好。”

韩彬打来电话，告知陆丰延已经将三人都送了回去，现在已经返回到海城壹号的地库。

“知道了。”陆丰延挂断电话，将挽起的袖子放下，走到沙发旁拎起外套。

纪然看着他，知道他要走，刚才电话里韩彬的话她已经听到。

“你……”她轻咬着下唇：“今晚，能不能留下来。”

陆丰延刚准备穿外套，动作一滞，就见她红着脸，眼眸微垂。

虽然从前两人共处一室，那也是因为那份协议，从被迫到自愿再到顺其自然，现在却不一样，她是第一次主动要求他留下。

似是为了掩盖她的主动，她的害羞，她又补充道：“我一个人有点害怕。”

陆丰延忍俊不禁，以前赵晓雅不在，她好像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纪然抬眸见他要笑不笑的样子，顿时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