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罐装的花雕。
几年不见的饼爷不但没有变老,华发反倒是有了新生的样子。他跪在张歧路的面前,张歧路也没有理会他,夹了块熏鱼,细细品尝。
“少爷,老奴知道错了。”
张歧路面无表情的喝了口酒“老东西,这些年你明里暗里从千许拿走多少钱,你自己知道吗。”
“老奴有数,这些年我利用私权一共拿走了三千五百六七万。”
“这些年,我有亏待过你吧。”
“少爷对老奴信任有加。”
“那好,你说该怎么罚你。”
“一切任凭少爷说的算,老奴认罚。”
张歧路倒了两杯酒,拿起一杯来到,把酒递给跪在地上饼爷道“喝了吧。”
饼爷不假思索地接过酒一口饮下。
“你不怕酒里有毒。”
“是我得错。”
“你起来吧。”
“老奴不敢。”
“饼爷,我让人查过你,但是几乎什么都查不到,我的朋友也只是查到了你的本姓。你姓宾是吧。好了说说吧,你究竟是谁。”
“我确实是姓宾,我们家之前也算是湘南地区的大族,因为军阀,全族被屠,我哥哥和我侥幸活了下来,紧接着又遇上了百年一遇的灾荒。两个孩子一个六岁,一个三岁,当时我们都很小。我哥哥为了让我活着做了很多可怕的事情,一开始我不太懂,但是渐渐的,我有些明白了,之后差不多又过了一年,年景渐渐好了起来,有一次,我的哥哥和往常一样外出去找食物,就再也没有回来。”
宾老头虽然说着半个世纪前的事,但是张歧路还是听出他话语中带着的颤抖。
“之后我就一个人流浪,试图求活,但是这很难,非常难,就在我觉得马上要活不下去的时候,我遇到了门主,他收养了我。”
“这就是你用那么多的钱收养那些孤儿的原因。”
“是的,少爷。”
“现在不是百年前,孤儿也有很妥善的去处,国家会养。有吃,有穿,有书念,你这又是何苦呢。”
“少爷,有些正常的孩子或许可以,但是我知道有些孩子不行,他们需要一些特别的照顾。”
“你开了多少家孤儿院,收养了多少孩子。”
“全华夏一共开了十二家孤儿院,收养孤儿六百五十三个,这些年陆陆续续有六十几个体弱的孩子死了。所以现在还剩下八百二十二个孩子。”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