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补今日的注定,才会是唯一的出路!”
“师姐,我当然相信你。”
江秋皙毫不犹豫地说道。
可她出剑的动作却并未停止。
她相信唐糖是真的想帮五百年后的剑宗渡过难关。
相信她或许真的能在千年间寻找到破局的契机。
“可信任,却不能代表放任。”她说。
“什么?”
“师姐,我不可能放任唐糖承受千年的蒙冤与监牢之苦。”
这是她一怒之下,剑破山门之际,便已经决定好的事实,
“我当然明白,这一切似乎都已成为了注定。
我试图斩杀古池,便是要与因果作对。
可我……本来就是来与因果作对的。”
“你——你明明知晓这一切,为何要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
唐糖只为自己的师妹而痛心,
“你如今修为停滞,难以精进,这一身修为若是浪费在今日这注定的失败上,往后又要用多少的时间弥补回来?”
古池再怎么不善攻伐,毕竟也是灵境修士。
哪怕江秋皙如今状若无事的挥剑,唐糖也明白,这挥出的每一剑,都代表着江秋皙灵台的亏损。
如果这一切注定失败。
她这么浪费自己的修行,不值得!
但江秋皙却缓缓摇头道:
“灵气修来,就是为了使用的。
若是连为珍重之人出剑的勇气都没有,修行再多的灵气,又有什么用。
也许我拼尽全力,也无法打破因果的桎梏。
但若因这既定的命运就丧失了出剑的勇气,就放弃了出剑。
那我修行这无用的剑,还有什么意义。”
唐糖抓紧江秋皙的皓腕,传递着自己的信念:
“你……至少还可用来守护剑宗……”
“没了你们,这剑宗于我而言,又有何用。”
唐糖一怔。
同门之情,已有千年。
千年的情谊,才是她甘愿背负剑宗责任的根本。
是这剑宗承载了他们情谊的羁绊不假。
但重要的永远是彼此的牵绊,而不是一片空洞的土地。
说来也好笑。
这千年来她不曾考虑过的问题,竟是她从江河这个小辈身上,所真切发觉的事实。
也让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两人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