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
江秋皙只是轻轻重复了一句,却并未对这份责任产生太多的看法。
哪怕王昊说地这般合理,对于早已将意义忘却的一干二净的她而言,也很难有太多认同感。
至于什么‘生下来就注定要在今日斩去天道遗蜕’这种事……
她更是倍感迷茫。
但想到他们本就是抱着斩灭污浊石碑的目的而来,如今那意义也不过是与此行恰巧一致罢了。
横竖都是要往污浊石碑面前去的,也便无所谓意义与否。
王昊见江秋皙没什么感触,心中倒是觉得有些奇怪。
按理说,情节发展到这种地步,该是明白自己责任的江宗主豁然开朗,心中再无顾虑,从而举剑问心的戏码。
倒没想到江宗主的反应这么平淡。
“可我们又该怎么下去。”
江秋皙又问,
“就算你所言是真,这的确是我与生俱来的责任。但我的脑海中,也并没有帮助我们突破这尽头障壁,去往世界‘背面’的方法。
我们该如何下去。”
“这……”
王昊一摸脑袋,整个愣在了原地。
这种事情他哪知道啊!?
天道找他那会儿跟个谜语人似的一问三不知,鬼知道他到底留了什么后手!?
虽然王昊也明白,那与他对话的只是天道残存的意识,属于天道寂灭前提前留下的后手,旨在复述天道寂灭前的因果,本身并不具有什么思想,不知道污浊躲在哪里也是情理之中。
但若是污浊有办法逃到世界背面,他们应是也有相应的法子才对。m.bīQikμ.ИěΤ
不然试着一路往下挖,直至挖穿地心,这头挖下去那头挖出来?
“你真不清楚?”
江秋皙只是平静摇了摇头。
可就在王昊一筹莫展之际,他们身后的引渡鲸却忽然呜咽一声。
众人纷纷转头看去,敖莹额头上的龙角同时闪烁起翠绿幽光:
“它的意思是……它可以?”
不待几人有所反应,引渡鲸已然向前游移,深吸一口气,将四人重新吞入腹中。
四人随一众玄鳖族人站在偌大甲板之上,只看着引渡鲸要距离那尽头的障壁愈发靠近。
当它的鼻尖贴近无形障壁之时,整个争流舸霎时掀起一阵莫大震荡,玄鳖族长不得已之下,只得让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