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飘散下,与那尘沙一同烟消云散了。
偌大的流云舸上,一时只剩下了残腿自灵魂深处的哭号。
……
“人生,本没有意义么。那师父……你要徒儿去追寻的意义,又到底是什么呢。”
自蒲团上盘膝坐忘的江秋皙,忽而缓缓睁开眼眸,回忆着方才亲身听闻的一切,喃喃自语道,
“意义,着实是个玄妙的命题。”
她仍然记得,过去与师父在山崖前琢磨‘长生的意义’时,师父爽朗的笑声——
“让那些同辈的老王八羡慕为师,让那些风韵犹存的老姑娘憧憬为师……这便是为师如今长生的意义!”
若是这般去想,意义应当是存在的。
可她为何又会觉得,那刘和逝去以前所说的一切,似乎也有几分道理呢?
与自己哲思辩论,这是江秋皙从未想过的作为。
往日遇到不懂的,持着剑便能让人替自己解决。
可这般无解的问题,她又如何让人来替自己解决?
那看起来什么都懂的江河,偏偏在此时还能维持清醒,无法遁入空间来,为她解答疑惑——
她没想到,自己竟也有希望这登徒子能早些晕过去,再过来见她的一天。ъΙQǐkU.йEτ
于是越去细想,便越觉得思绪烦乱。
最后,江秋皙干脆踏出房门,希冀走动走动,能摆脱这繁杂的心绪。
来到甲板之上,争流舸仍然在引渡鲸的腹中停留,引渡鲸的身躯已经化作了虚体,得以让她自争流舸中看清海底的景象。
奈何光晕难以透过的海底,本就是一片漆黑。
如此逼仄晦暗的环境,反倒让她心绪更为不宁。
倒是不知为何站在船头的苗烟烟,瞧见自家小师妹莫名踏上甲板,心下觉得疑惑。
虽然小师妹的神情一如往常的冷淡,但苗烟烟也清楚,寻常若没有什么事情,小师妹断然不会随意出门走动的。
想罢,她也便走过来问道:
“皙皙,咱们还没到目的地呢,你出来透透气呀?”
“师姐……”
苗烟烟虽然身材娇小,但到底是师姐,江秋皙对这称呼也习以为常,
“我闭关修行,心有所悟,却有一事想不明白。”
苗烟烟眨了眨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心里只觉得稀奇。
小师妹这分明是想寻求帮助嘛!
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