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准备时间,江河定然不能将它随意移动,徒增被公输平察觉的风险。
因此江河选择自己后退数尺,公输平刻意保持了距离,但烟尘蒙蔽了他的视野,殊不知他那保守的站位,正是江河原本的位置——
而金钟虚影落下,画地为牢,便是彻底将公输平限制在了原地。
公输平自知中计,座下傀儡霎时舞动起双臂链锯,但那金钟相当稳固,几轮轰击之下,除了沉闷钟声震颤耳膜之外便再无其它动静。
座下傀儡的劣势,在这一刻便显现出来——
虽说它能用炮火轰击金钟,囊中有诸多电池作为依仗,不愁击不碎这眼前虚影。
但恨就恨在这是口钟!
还是口能对耳膜心神造成影响的灵钟!
他越是对这口金钟轰炸,那沉闷的钟声便响彻地更为剧烈,他便越觉得耳膜阵痛,心胸烦闷!
而傀儡很难为他屏蔽这扰人心神的钟声,他若不想被钟声折磨,只能放弃击钟。
公输平垂眼琢磨之际,见江河也身负重伤,冷笑一声:
“阮青,你是有些小聪明不错。但你为了将我困住,已是奄奄一息,待你气息不定,支撑不住,赢的人终将是我!”
“你说得对。”
江河并不否认公输平的话。
因为时间也不站在他这一边。
眼下是在逃命,时间争分夺秒。
嗔坛主暂时还不曾发现平天舟底层的动荡,但不代表他永远不会发现。
只待他停下修养心神,察觉到公输平出现异样,便能立即察觉出事态的发展。
所以江河也没有与公输平在这里干耗的资本。
“但我为什么要跟你干耗下去……”筆趣庫
“什么?”
公输平一怔,却转而见到江河的袖中,竟在一瞬间飞出了百道金光小剑,他们汇聚一道,犹如一条涓涓细流,悬浮盘旋在那金钟的四周。
“这是什么术法……难不成这也是什么蛊虫?”
公输平虽知晓江河有一手金光小剑,颇为惹人注意。
但也大多是场面功夫。
这些小剑的威力他不是没见过,对付平天舟的人境弟子绰绰有余,但面对他这种地境修士,却很难破防。
所以在瞧见对方甩出如此之多的小剑之时,他也并不慌张。
虽然没能想到,对方在一番大战之后,竟还能从袖中掏出如此之多的数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