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河冷笑一声,却在缠斗之际悄然招手。
公输平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袖中不知何时,竟是藏了一只娇小的金乌。
那金乌避开交锋之地,盘旋到江河的肩侧,轻轻啼鸣一声,又钻入他的衣襟。
公输平大惊:
“什么时候!?”
惊疑之际,他忽然想到不久前,江河那怪异的举止——
他走到自己的身前,亲手将那袖中的乾坤袋放到自己的手上。
他先前还以为对方是想证明那的确是他的乾坤袋,所以并未过多怀疑。
难不成这只金乌,是在那个时候!?
“直到方才我还纳闷,明明你已经知晓了刘子昂的存在,却为何执着于按图索骥,寻找他这个‘人’。
明明以你的头脑,不该想不明白其中道理才对。
我还怀疑你是想守株待兔,等藏在平天舟的人自投罗网,所以在我面前故意演戏,不敢随意召回金乌……
现在看来,你是对自己的判断太过自负,所以才真的一无所知啊。”
……
与此同时,班输厦最底层的工坊中,已然乱成了一锅粥——
一台犹如蛮牛的傀儡,正在工坊横冲直撞。
蛮牛无头,只是瞧那躯干隐约有牛形轮廓,约莫二十尺高度。
它前半身极为粗犷,有厚重甲胄拼接覆盖,两条奇械臂粗壮扎实,后半身却只有一条纤细的,像是临时拿废料拼凑出的独腿,对比之下显得极为滑稽。
那蛮牛身后的堵堵厚墙,皆有个坑洼的裂洞,显然是这蛮牛一路冲撞而来所造成的痕迹。
一众平天舟弟子已然端坐在两人高的傀儡之上,傀儡背后的黑匣上皆挂有灵气塑成的长绳,它们大多捆绑在那蛮牛的三肢上,想要阻止山夔向前重装。
只是山夔冲击的力道太过刚猛,一众弟子非但没能将其拦在原地,反而被跌跌撞撞地拖拽了一路。
他们无计可施,只得向着傀儡上的传音法器大喊:
“快、谁快去将这里的事情汇报给舟主!”
但法器的另一头却杳无音信,没有人知晓那些去寻找舟主的人,如今是怎样的下场。
而那在前方冲撞了堵堵厚墙的山夔中,刘子昂还在心中暗自琢磨:
“灵气到底够不够啊……”
他如今藏匿在山夔之中,借用天境的外壳在平天舟内搅动风云,正是要去往平天舟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