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虽阿谀奉承了些,但这份认同正是他所需要的,故而言语不由温和了些:
“此事你不必管,我自有打算。”
那弟子也是个心思活络的,见公输平态度甚好,两眼一转,道:
“舟主是想……找上头参他一本?”
公输平见这弟子口无遮拦,迟早有一天死在这张嘴上,也深知此人难堪大用,当下也熄了不少心思,但想到眼下正是无人可用之际,这人也能凑活着用,便提醒道:
“管住你的嘴,哪天掉了舌头得多谢谢你这张大嘴。”
那弟子连忙捂嘴,连连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
“现在可以说话。”
“弟子公输旭,五年前立过功,才被纳入本家来的。”
“公输旭……我记得你,五年前在环湖城当差外执,抓过一只大妖,后来被破格纳入本家的。”
“正是正是。”公输旭见舟主认得自己,不由大喜过望。
公输平心中却也窃喜,当真是天冷了有人盖被,吩咐道:
“正好,环湖城虽然已经沦为死城,但城内的污浊都尚在沉睡之中,趁着大好时机,你去环湖城搜搜近两年的出入名录。”筆趣庫
“舟主想让我查谁的名字?”
“住在平天舟信达公寓一六零三的刘子昂。”
公输平缓缓道,
“我记得出入环湖城时,大致行程都会记录在册,你去看看这个刘子昂有没有回来,如果不曾回来,过去曾去了何处。”
“舟主,这刘子昂身上有何特殊之物么?为何要花这般心力去追查他?”
“别废话,速去速回。昨夜工坊司坊主公输德病逝,这工坊司坊主的位置正好空了下来,事若是办得好了……”
“明白、明白!”
公输旭听了,深知机会就在眼前,丝毫不敢耽搁,火急火燎地离去。
公输平见这弟子沉不下心,也就此打消重用对方的念头,只琢磨着日后画画饼,让这人做些脏活累活敷衍了事便可。
“不过这小子有一点倒是没说错,那姓阮的一副吃定我的模样,要真被他事事拿捏,日后随坛主回了圣教,保不齐又要被他如何指使……”
回忆先前经过,公输平不住地琢磨,
“这圣教虽说台面上上下一心,但嗔坛主与那圣女彼此之间似有隔阂……这嗔坛主虽是个急性子,但到底也算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