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莫名威压震慑在岔道口的江河三人,登时要被盯着喘不过气来。
江河无力拔腿离去,只能在远处的阴影下,暗自旁观着方才发生的一切——
如他所料,这平天舟果真有个不好惹的存在。
他心里不住地痛骂龙战,明明好生跟着平天舟弟子面见浊仙,说不定还有活命的机会。
先活下来,再谈其它。
可这该死的还以为自己掌握了局势,压根不知道自己的对手是一种怎样的存在。
浊仙,近乎可以算作生灵洲修士横跨千年的宿敌!
两者之间仿若有不可调和的矛盾,过去的三山六宗痘都因这诡谲的污浊而遭了殃。
他们怎么可能在意什么世家少爷的死活!
问题是这杀千刀的还真就被一掌拍死了,连肉末都要不剩。
可自己是万万死不得的。
江河深知埋怨已死之人毫无作用,大脑飞速思考,寻找着能避免被这老头一掌拍死的办法。
那赤发老头已经转瞬飞到了江河的面前——
如他所言,他果真一早就发现了隐匿敛息的江河等人。
这让他不偏不倚的站在了距离江河不足三尺的位置,用那愠怒的目光直视着江河的双眼。
到底是天境修士。
江河哀叹。
回忆多日前遇到的孟羌娥,对方也能在自己敛息之时发觉自己的存在,江河根本不敢抱有任何侥幸心理,觉得对方只是没事儿跑过来瞧瞧风景。
这让他浑身都止不住的发抖。
江河感觉自己能清楚地听见胸膛震动的频率。
急促而有力。
他自认,过去几年他已在生死交界之处,险象环生过太多次。wwω.ЪiqíΚù.ИěT
可不论哪一次危局带来的压迫感,都远没有着赤发老者的威胁要深重。
不论是逃出青玄观,还是过去的鲤蛮之争、浊仙祸患,江河都有着势均力敌的底牌可以出手。
再不济,还有千年前的江宗主兜底。
唯独这次,他什么也没有。
他知道尚未启程的江宗主,可能正在千年前关注着他此刻的一举一动。
但他也知晓,现在的江宗主,对此无能为力。
两人之间,到底相隔千年的光阴。
江秋皙不可能有办法在过去影响到未来。
因为他们之间,缺少一个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