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在起先谈价之时,先收二百五十白的定金,不论如何也不会太亏。
刘长皓见江河像是个讲道理的人,心下也便盘算起来,继而道:
“非但如此,在我离去之后,他们还要派人跟在我的身后,我正要铲除惘鬼,他们便想要从我背后擒住。
若非我提早防范,设下了埋伏,谁又知晓他们要为我安插怎样的罪名。”
他与那领头的说辞判若两样,但相比环湖城的修士,江河更愿相信眼前这三山五宗的弟子:
“依你所言,他们可能一早便知晓此事?”
否则也不会在刘长皓离去之后,再行派人跟踪。
“不然又何故拦我。”
刘长皓冷笑一声,道,
“我见道友亦是讲究道义之人,还望道友明白我是在行善事,莫要再妨碍我才是。”
“不急。”
江河摇了摇头,
“待我仔细验证一番才是。”
虽说江河本就觉得这环湖城有些诡谲,有了刘长皓的说辞,先前的诸多疑惑也便得到了解答——
譬如以刘长皓三山五宗弟子的身份,怎会做出这般招来天谴的恶劣行径。
譬如以他的手段,分明可以在碰面的一瞬间,就将凡人彻底抹杀,又怎可能让妇人求救呼喊。
譬如他明明已经逃走,又为何还要留在这聚阴之地,守株待兔……
但纵使多么合理,江河心中自是有一杆自己的秤。
偏向归偏向,但也不会随意定夺。
“道友大可自行去瞧。”
刘长皓没有跟随的意思,反倒是抱着怀中的少女,不住的哀叹起来。
江河不可能放他一个人在此地逗留,以免这行走的五百白琼玉不翼而飞。
他只是走到刘长皓的跟前,道:
“你跟我一起。”
刘长皓知道江河信不过自己,也便叹了口气,道:
“那道友还请稍等片刻,待我先为我家姑娘治番伤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