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个庭院,这个房间。
虽然不再久留,但也会驻足回首。
她知道,只要自己往屋里去看,父皇便一定会在。
只要父皇还在,她便有种莫名的安心。
可当这抹安心渐渐失去,有了动摇的迹象之后,她的心里却只剩下了恐惧。
她不愿意把事情往消极的方面去思考。
可父皇已经有三天没有回来。HTtρs://Μ.Ъīqiκυ.ΠEt
如今祸患刚过,整个鲤国已经休沐停摆了三日。
父皇一心为民,没有道理再留在皇陵之中休憩。
所以她每日都会过来等待父皇,只盼着自己在睡醒后朦胧睁眼的时候,父亲便已经为自己披上了他的衣袍。
但这一切并没有发生。
“幺幺。”
迷茫之际,她像是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呼唤。
但她并不感到惊喜。
甚至不敢向着声音的方向瞧去。
因为她只听到了一个人的声音。
江河仍是轻声呼唤:
“幺幺。”
鱼幺幺的眼眶只在一瞬湿润,恰如决堤。
她向来也是一个倔强的人。
倔强到有些事哪怕有所预料,但只要还没有亲眼见到真相,便永远不想承认。
江河是来打碎她的幻想的。
他轻轻叹了口气,道:
“幺幺,哭出来会好受一些。”
鱼幺幺不想哭。
因为哭出来,便等同接受了事实。
可她不想接受。
江河坐在了她的身边,轻轻道:
“在我看来,陛下是一个好皇帝。为了这个国家,他付出了他所能付出的一切。
我一直在想,如果是我站在他的立场之上,我是这个国家的皇帝——
我到底能否放下内心的作为人皇的骄傲,为了这个国家而招来一群修行者临驾在自己之上。
我到底能否做出决定,去‘背叛’自己的道义,为了国家的延续,将一个国家的国师,他的友人,往火坑中推去。
如果是我,又能否为这个国家与百姓下定决心,放下自己的私欲,甘心为这个国家而死。
我想了又想,发现这些其实还是很难做到的。
所以,我由衷的佩服陛下。”
鱼幺幺将额头埋在两肘之间,闷声道:
“你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