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的悲鸣!
它们也在恐惧死亡!
可纵横的剑气要将它们如水的身躯尽数切割。
纵使妄图故技重施,让破碎的身躯融合一处,也难挡剑光的消磨!
这埋藏在鲤国深处的千年一剑,竟似要将这污浊的‘存在’也斩灭殆尽!
粘稠的泥浆分明被那剑芒扫作了齑粉,融入了席卷天地的赤炎当中,化作了它焚烧下的燃料。
致使唯有四散在天地的流火,在剑下分割出滚滚如龙的炎流!
霎时间,天光大作。
继而有,地震轰鸣。
一阵凄厉的悲鸣在剑光下仿若人声,还在嘶吼着悲愤的执念:
“报——仇——”
“报……仇……”“报。”
“仇。”
便似被剑气划破了音浪,使得哀声渐止。
惊惧之余再看穹空,已然再无遮天蔽日的泥浆,更无悲声哀鸣的邪祟。
唯有曙光透过云层,笼罩这震颤的大地。
百姓诚惶诚恐,倒头便拜——
无需外人向他们解释。
他们心中十分明白。
或许,他们又‘幸运’地,度过了一次劫难……
而遥远京城之外,那天堑云层下的烟尘散尽之地。
江河已浑身脱力,瘫倒在一片焦褐的废墟之中。
这从天而降的一剑耗尽了他的心力,如今的他,只能任由自己倒在剑芒所侵袭后的土地——
他目之所及,唯有似陨石轰落的深坑,那滚滚蒸腾的热气之下,亦有纵横在深坑的剑痕,彰显它曾经的余威。
“这便是……江宗主的一剑么。”
江河心有余悸。
他强忍着脱力的虚弱,用颤抖地指尖动了动手中的长剑。
可那长剑却再也没有了声息。
他心中五味杂陈,却连叹气的力气都好像失去。
可隐约之间,江河觉得自己眼前似是出现了幻觉。
仿若海市蜃楼,有些许破碎的灵光,在他的眼前悄然变化。
灵光里,好似映照了一个稚嫩的少年。
他手拿木剑,抹了抹自己淌血的鼻子,有些执拗地冲着眼前的中年人叫嚣道:
“父皇你等着!等我上了仙山学了剑法,肯定跟你再比划一场,到时候定让父皇在大庭广众下不来台!”
“你这臭小子,口气真不小。但是你老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