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特意将我拉到角落问我,浊仙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早先便猜测,浊仙恐对龙脉有所觊觎,而龙脉出现的条件无外乎是国之危亡的一刻。
鱼玄机那日单独问我,定是想要看看我是怎样个意思——
他觉得浊仙残党如泥中野草,烧毁不尽,倒不如遂了他们的愿,将龙脉引出,瞧瞧他们到底是如何贪图龙脉,再一网打尽。
而我当日顾忌薛前辈的情绪,又始终觉得这番行事太过激进,致使他在明白我的想法之后,便使尽方法将我踢出局去。”
“顺势而为,不破不立,确实是个办法。”
江秋皙少有地赞叹一句。
江河却道:
“的确,如今薛前辈的威信因那日的煽动,已然更跌低谷。
浊仙安插的钉子太过隐秘,人心漂浮之下,这或许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可他未免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这是家国大事,至少也牵扯到国中的几十万百姓,如此危机,岂是我一个虚浮的地境所能左右的?
单单只是**煽动人心便已然黔驴技穷,他又拿什么去保证,能够应对国之倾覆下的危机?
我本以为我做任何决定的时候,已经足够算是个赌徒。没想到迄今为止见到的人里,一个比一个能赌……”
江河做出任何决定之时,自认唯有完全把握之时,才敢下定断论。
故而他有赌的成分,但也大多险象环生。
而薛正阳只因一念之差,已是将自己的后半生性命搭了进去。
如今又出现一个顺势而为的鱼玄机,更是打算把整个国家压上赌局。
江河倍感无奈:
“他的态度既已这般明朗,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如今人心浮动已是事实,我因曾经设计卸任国师之事,已然是臭名昭著,再乔装打扮,空降一个信标下来又不得人心——
也便只能遂了他的愿,顺势而为。
随他去了,大不了待国难将至之时,我带着国公府上下几百号人,举家搬迁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