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江河很清楚,茅野望并非是没有决断的人。
都走南闯北几十年了,这点判断力总归是有的。
故而哪怕不用江河多作怀疑,他便率先想到这兴许是浊仙所设计的一场戏码。
只不过事关薛正阳与东鲤仙院的声誉,碍于自己不过是个‘代院长’的身份,他不能多作决断。
因为决断了,出错了,就要背锅。
这才只能拖到江河到来。
江河虽与东鲤仙院没有太多瓜葛,但到底是地境修士,鲤国的莫大功臣,说话兴许比薛正阳还好使,把决断交给他去做,哪怕是出了问题,天塌了也有江河顶着。
“不过……”
江河叹了口气,道,
“虽然我知道这么说,会有些强求的意味。但茅道长是个聪明人,对时局的把握其实相当精准。
若是想着久居鲤国,有时候该有的决断,还是需要你去做的。
我不知道薛前辈目前到底是个怎样的境况,但若是他一直这般下去,而我又在哪天离开了,这个国家,兴许还是要靠茅道长去把持。
毕竟若是这个国家没了,茅道长还需带着人辗转其它地方,倒不如为这个国家更尽心尽力一些,搏个身前身后名。”
“江、江前辈要离开鲤国?”
江河摇了摇头:
“我只是打个比方。”
茅野望觉得江河说话有些云里雾里。
但他倒也能听懂江河的意思:
“前辈是希望我能多多揽责,毕竟舆论发酵了许多天,到底是有些耽误时机了。”
江河不置可否,只道:wwω.ЪiqíΚù.ИěT
“哪怕不愿担责,趁我还在,倒也能提前知会我一声,不必等着薛前辈下令了,才做出决定。”
但茅野望听到江河提起这个,却是不由愣在了原地:
“前辈……难道不是收到了我的消息后,闻讯赶来的?”
江河跟着一怔,茫然回头:
“你何时与我传讯了?”
茅野望双目圆睁,愣愣道:
“就在三日前,事发当晚啊。”
“三日前……”
江河只感头皮忽而一紧,
“三日前,我大抵还在沉睡。”
他不免有些尴尬。
原来并非是茅野望没有通知他,而是通知的时候自己不清醒。
这沉睡的后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