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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明确记载,在五百年后的浊仙之乱结束后,虽然鲤国并未因此遭受太多的创伤,但从此以后,便彻底失去了与剑宗的联系。
不再有剑宗门人前来招收弟子,鲤国送去剑山的财物,也不再有人接收。
唯有剑山之上所弥漫的剑气,争锋和鸣。
而剑宗,就此消失在了鲤国的视野之中。
竹简再后面所记载的,便是二百年前斩龙一事。
上写‘蛟龙出海,颓靡不振’,便是说明蛟龙在出现之时已然负伤累累。
但纵使重伤的蛟龙,也远非鲤国凡人能够抗衡。
故而当时的国君,便动用了唐糖所留下的剑阵。
但那唐糖显然不曾想到,有朝一日鲤国还会面对潜藏在无尽之海的龙类。
她所留下的剑阵自然不可能如杀伐大阵般强悍,故而剑阵只是在蛟龙重伤之际将其禁锢,而未能彻底除掉祸患。
而那柄彻底斩杀蛟龙的,亦是此时此刻,静置在石柱台架之上,那锈迹斑斑的鱼肠剑。
它吸干了那位国君的心血,致使那位国君挥舞起了不属于他的力量。
他们一剑斩下了蛟龙的头颅,剁下了那尽是精华的血肉,分给了当年的每一个鲤国子民。
但那仙剑的力量,远非常人所能掌握。
将死的国君,唯恐有心怀不轨之辈惦念这柄莫名邪性的仙剑,引起凡俗动荡,最终虚构出了传说,掩盖了自己的功绩,让人们忽视了那柄‘鱼肠’的作用,又将其重新封存在了鲤国的秘藏之中。
江河恍然大悟。
原来那剑山之上,有剑仙驻足的传说,真的只是一个传说。
那漫山的剑气,根本与传说中的剑仙无关。
持剑斩龙的,也从不是那不知姓甚名谁的所谓仙人。
那只是一个将自己的生命,奉献给苍生百姓的国君。
江河终是放下了竹简,理清了鲤国这近乎千年的内幕。
“有了这些消息,应当也足够交差了吧。”
他喃喃自语,回过头来,目光却是又重新放在了那第二根石柱的布匹之上,ъΙQǐkU.йEτ
“但是……我真的要去找她么?”
虚无之中。
与江河一同看向那布匹之上,娟秀小字的江秋皙,亦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似是江河的选择,早早便与她无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