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便让薛正阳赶往蛮国腹地,寻找真相,而自己则假借他的身份,与虫蛮争相斗法。
所谓试探、引动雷劫,都不过是江河为了拖延虫蛮脚步的顺势而为。
他真正的目的,从来不是在斗法之中胜过虫蛮。
而是耗尽一切代价,削弱这地境修士的灵气。
致使在薛正阳意图破坏蛊池之时,它没有足够的灵气用以抵挡薛正阳的神火——
这甚至算不上一场赌局。
因为哪怕江河猜错了,他也仍然能凭借求生的‘死剑’,在踏入地境之时将虫蛮斩于马下。
这战局早已注定。
只在虫蛮单纯的认为,江河便是那‘薛正阳’的那一刻,便已然因信息的不对等,而奠定了败局!
“狡猾!狡猾!”
虫蛮的怒吼显得气急败坏。
它又怎能想到,这弹丸之地的鲤国,除了吸引地境修士之外,竟还有能吸引如江河这等妖孽的底蕴!
双方之间,无论是手段,还是财力、底蕴,从未有过对等均衡的一刻!
纵使自己百年修行,多年谋划,又有高人相助,又当如何?
在对方这层出不穷的手段面前,再多的思虑都要显得捉襟见肘。
“倒霉!倒霉!”它不住地低吼起来。
“虫子。”
江河不去理睬虫蛮的不解,只缓缓道,
“如你所言,这世上没人想死。
你修行百年,到如此地步已然不易,而今我已胜券在握,念在你先前几度想放我离去的份上,倒也可饶你一命。
只需你主动向着那些蛮军承认自己的失败,我们也懒得与一个地境修士厮杀到底——
借用你的话来说,便是没必要。”
“你是想让我臣服于你?你做梦!”
“虽然我对你的确有些兴趣,但也不至于为此大打出手。只要你承认失败,待鲤国扭转战局,我便放你自行离开。
往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只要你不再来侵犯我鲤国的疆土,随便去再去哪里霍霍当地的百姓,如何?”
平心而论,真要放走虫蛮,或许对于天下凡人而言并非是一个绝佳的选择。
这生灵洲中,诸如鲤蛮两国一般的国度不知凡几,他离开后,大可找另一个角落故技重施,祸害其它生灵。
但就此除灭它的代价,未免有些大了。
不是自己耗干灵气,便是让薛正阳承担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