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他反而是掐出一个法决,只在阵阵溢彩的金光散去之后,便对着自己抬起的双手说道:
“你那边情况如何了?”
传入他耳中的,是江河的心声:
“南边的火势已经开始退却,蛮国这边已经开始整顿收拾,估计只要火海一灭,他们便会立刻行军。”
“你还安全么?”
“有敛息术在,虽然消耗比较大,但也还算安全。”
“方才顾姑娘来找我了。”
“前辈,您这话题转的挺突兀的。”
“她找我要走了鲤军的指挥权。”
“……您没与她说过,蛮国会把顾将军推至阵前么?”
“不必我去复述,她自己也很明白。但她仍然做出了承诺。”
“您没告诉她我们的计划么。”
“是你不希望她担心你,我才没有告诉她。”
“好吧。”
江河的心声似是忽然沉默了。
薛正阳只轻声道:
“我也可以把指挥权要回来,交到离震玉的手上。”
“倒也不必。”
那头的江河,似是悄悄叹了口气,
“她是一个独立的人,有自己的想法,不需要我们去帮她做什么决定。毕竟她的要求也很合理。”
“是么。”
“不说这个了。前辈,我这些天仔细勘察过了,发现那蛮国国师与我所想的是一般模样——这其中,果真有些猫腻。”
“那我们便依计划行事?”
“前辈不能消耗太多的灵气,这或许是我们当下唯一能够获胜的机会了。”
“好。”
薛正阳点了点头,
“那便依你所言。”
但另一头的江河,却是忽然迟疑了起来。
却听他似是有些扭捏,犹豫了好半晌,才谨慎说到:
“以防万一,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以你现在的修为,再动用一次心火不会出现太大问题,没错吧?”
薛正阳一怔,又是不自觉地**起那斑白的两鬓。
但他回答的还算干脆:
“没错。”
江河也是沉默了一会儿,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但总归是说道:
“那明天便按计划行事。”
薛正阳也跟着问起来:
“也莫要总是在意我,我倒是想要问问你,孤身一人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