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军令——军令如山!”
军令如山!不可动摇!
这八个字,几乎是一字一句地凿入了每个鲤人的胸膛之中。
它们便像是早早被篆刻进了自己的骨髓之中,纵使他们发自内心地不愿遵从这无端的军令。
但那服从命令的职责,还是牢牢禁锢住了他们的思想。
只要顾海仍然活着,他便始终是破阵军的领袖。
只要他们还是鲤国一天的军人,便永远不能反驳顾海的命令。
顾海继而朗声道:
“破阵军骁骑营副指挥使,离震玉听令!”
离震玉的双手紧紧抓握着手里的缰绳,他几乎是要把字从牙缝之中挤出来一般,十分不情愿地坚毅起来:
“末将在!”
“本统领现在命令你,带你身后骁骑营铁骑就此整备,打道回府!”
“义父!”
“违抗军令者,即刻起,革除官身职位,逐出破阵军。”
“义父——”
“你且领命与否?”
“我——”
离震玉紧紧皱着眉头,更是艰难地咬牙道,
“末将——领命!”
话音一落,他几乎是被迫地整顿起鲤国铁骑,让他们依次排列好,便要向着火海处的蛮兵走去。
蛮兵不知该不该放行,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反倒是血蛮狠狠呸了口痰,看着那垂头隐忍的鲤人,反倒从坑洞中走出,让开了路。
那虫蛮见状,忽而用力拍起了手掌,便像是见到了一出好戏一般,喉间地笑声足以证明他的心情还算愉悦。
但似是真的不愿就此与‘薛正阳’起太多冲突一般,他竟是忽而朗声开口:
“放行——”
一众围聚的蛮兵本多有犹豫,如今见到虫蛮这般态度,那本还站在火海隘口之间,形成了一道人墙的蛮兵相视一眼,也便各自分开。
离震玉那拉紧缰绳的双手有青筋暴起,他领命骑行在了一众骑兵的最前头,当他驱使着座下骏马,迎着两旁蛮兵或戏谑嘲讽,或嬉笑不屑的目光。wwω.ЪiqíΚù.ИěT
他们的眼神便如尖刀般狠狠剐蹭着他的脸面,离震玉只觉得内心已羞愤的无以复加。
自己本是为救顾海而急行赶来。
不曾想到了最后,竟反倒要依靠顾海,才能安然无恙地回到大鲤的疆土。
这一瞬,离